抗生素可以杀死病毒吗(为什么抗生素可以杀死细菌但不能杀死病毒)
2019年12月以来湖北省武汉市部分医院陆续发现了多例不明原因肺炎病例,后来证实这种不明肺炎是由一种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引起的急性呼吸道传染病。在这场与新型冠状病毒的战斗中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人们对疫情的重视程度是呈上升趋势的。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所以也没及时采取相应的措施。一开始很多人以为疫情不过是在局部地区发生,谁也没意识到这会演变成一场波及全世界的疫情。
我们还没来得及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已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春运。新冠肺炎借助于春运期间庞大的人口流动量迅速蔓延至全国:一时间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无一幸免。与此同时一场全国范围的疫情阻击战就此打响,我们为打赢这场与病毒的战争动员了全国的力量:我们有党和政府的统一协调指挥、有全体医护人员的坚守、有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配合。
武汉疫情爆发后全国各省市区以及军队系统陆续向湖北派出医疗队。那段时间全国所有医护人员都在加班加点救治病患,与此同时公安、交通、社区等相关部门全都被动员起来组成了强大的联防联控体系,广大人民群众也纷纷积极踊跃为武汉捐款捐物。疫情期间全中国每一个社区都变成了一个抵制感染风险的堡垒。可以说疫情期间中国采取了几乎是全世界最严格的管控模式。
这样做至少取得了以下三点好处:一是减小了大量的流动,从而使疫情能在较短时间内得到控制;二是下沉到了社区一级,便于管理感染者、接触者;三是容易控制疫情的规模,不至于过度扩散,让死亡者大量减少。在中国如此严格的管控形势下实际上已从物理空间上切断了病毒的传播途径。当中国疫情形势逐渐趋于稳定之时全球疫情形势却依然严峻。
截至2021年7月19日上午全球累计确诊新冠肺炎病例已突破1.9亿、累计死亡人数已突破400万、现有确诊病例1900多万。中国在严格的防控措施下已成为全球最安全的地方,然而理论上只要世界上还有一个国家存在疫情就有可能导致全球疫情的反弹。即使我们的防控措施再怎么严格也不能百分百杜绝风险:自2020年4月8日武汉解封以来哈尔滨、舒兰、北京、大连、瑞丽、广州等部分地区陆续出现疫情反弹的现象。
每次疫情反弹后通过多方的调查和追踪都在较短时间内锁定了密切接触人群,从而在较短时间内遏制住了疫情的蔓延。这说明中国的防控体系已经建立起来,相关的防控机制正在逐步完善,所以总能在短时间内将疫情扼杀在萌芽阶段。然而与此同时这也说明另一个客观问题:新冠疫情其实从来就没真正远离过我们。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
中国能成为全球疫情大爆发背景下最安全的地方是靠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但这绝不意味着我们现在就处于百分百安全的无菌环境中。在中国进入新冠疫情常态化防控后国内多地先后出现过本土的传播疫情。经过流行病学溯源调查发现这些疫情与境外输入有关。这说明中国目前面临的风险仍是境外输入。中国当前的抗疫工作仍处于“外防输入、内防反弹”的常态化防控阶段。
目前新冠疫情在我们的邻国印度已呈失控状态:如今包括我国在内的上百个国家和地区都陆续发现了之前出现在印度的德尔塔变异病毒。最先在秘鲁发现的拉姆达变异毒株如今也已蔓延至30多个国家和地区。记得去年我国疫情最严峻那段时间很多人以为新冠疫情会像当年的非典疫情一样肆虐一番之后销声匿迹。当时很多人乐观预测全球疫情可能会随着夏季高温天气的到来而消失。
然而我们经历了2020年的夏季、秋季、冬季之后疫情依然客观存在。如今2021年都已过去大半也还是见不到疫情结束的征兆。尽管新冠病毒是一种之前人类未曾接触过的新型病毒,但新型病毒仍具备其他病毒所共有的一些基本属性。尽管病毒和细菌一样会导致人患病,然而病毒却远比细菌难以消灭得多。这里可以给大家普及一个医学常识:事实上绝大多数病毒类疾病都是“无药可治”的。
当然细心的朋友可能已发现这里的“无药可治”是打引号的。如果你去问一个学医的人:病毒类疾病能治好吗?那么他会告诉你病毒类疾病是可以治疗的。事实上在抗击新冠疫情的过程中也确实有被治愈的患者。不过目前我们针对病毒类疾病的治疗主要是通过医学干预帮助人体免疫系统战胜病毒性疾病,然而我们并没任何专门的特效药物能直接杀灭病毒,所以最终帮助病人扛过来的其实是病人自己的免疫系统。
比如对新冠病毒的治疗手段主要就是防并发症:对重度感染者可能要靠上呼吸机、部分用干扰素和一些激素药来维持和改善;而大部分轻度感染者主要还是靠的抗病毒普通流感药物。其他病毒类疾病的治疗大多也是如此:医生基本上只能给病人控制一下症状——发高烧就给降温、呼吸困难就上呼吸机、器官有问题就服用对症的药物,最终要战胜病毒性疾病还是要靠人体自身的免疫系统。
自从青霉素问世以来抗生素的种类越来越多,如今绝大多数致病细菌都能被抗生素杀死,然而迄今为止抗病毒药物依然寥寥无几。之所以出现这种现状是因为病毒有和细菌完全不同的特征。如果你去问一个学生物学的人:病毒有生命吗?那么他可能会沉默几分钟后回答你:“不知道”。事实上病毒究竟有没有生命在生物学界是一个存在争议的话题。病毒具备一定的生命特征,却又与常规意义上的“生命”显得截然不同。
常规意义上的生命一般是应该有细胞的:即使小到像细菌、真菌等微生物也有完整的细胞结构。通常意义上的生命有自我的繁殖能力:人类、动物、植物、微生物都能通过复制自身的DNA进行自我繁殖,只有通过不断的自我繁殖才能够保证种群生生不息。能量守恒定律决定了一般意义上的要存活、要发育、要繁殖都需要一定的能量消耗。生命一般都能通过吸收外部能量而独立存活。
如果我们按以上原则对生命进行定义,那么病毒基本上不符合其中任何一条定义。事实上病毒连单细胞都不是,病毒只是由一个核酸长链以及蛋白质外壳构成。病毒在自然界中不能进食,也不能活动,更不能繁衍,还不消耗任何能量。然而病毒又和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所接触到的金属等完全无生命的物质不同:病毒上的蛋白质囊壳可以与宿主细胞的受体结合,从而使病毒的遗传物质得以注入宿主细胞。
病毒通过宿主细胞完成遗传物质复制,病毒利用的能量也是宿主细胞的能量,从而完成其复制繁殖的过程。病毒并没自己的代谢机构,也没有酶系统。因此病毒一旦离开宿主细胞就成了没有任何生命活动、也不能独立自我繁殖的化学物质。病毒的复制、转录和转译的能力都是在宿主细胞中进行的。当病毒进入宿主细胞后它就可以利用细胞中的物质和能量完成生命活动。
可以说病毒具有介于生物和非生物之间的特征:病毒并不是完整细胞,不能自我繁殖,所以它只能寄生在宿主细胞中才能完成繁衍。这种特征就决定了病毒要比细菌难以消灭得多:由于病毒只能寄生在宿主细胞中才能完成繁衍,所以杀死病毒往往容易误伤病毒寄生的细胞。病毒的结构实在是太简单了,而且组成结构刚好是人体所具有的。如果想要杀死病毒其实是比较容易“误伤”人体正常结构的。
这也就是抗病毒药物为什么副作用大的原因。居无定所的病毒可以到处感染扩散,所以很难完全做到彻底“一锅端”。新冠疫情发生以来我国的防控措施不可谓不严格,然而客观上有一部分病毒携带者是没任何外在症状表现的。这在无形中加剧了疫情防控的难度,所以即使防控再严格也不敢保证百分百绝对不存在漏网之鱼。更何况病毒还处于持续不断的变异中。
2021年2月8日《病毒学报》发布的一项新的研究显示:新型冠状病毒自2019年底流行至今已演变出800余个不同亚型或分支。正因为病毒的变异速度是相对比较快的,所以无形中也加剧了抗病毒药物研究的难度。正因为能直接杀死病毒的特效药寥寥无几,所以预防的作用就现得格外重要。我国之所以实行严格的防控措施、之所以大力推广新冠疫苗的接种工作其实都是立足于预防。
可能在相当一部分人的印象中病毒就是一种传染性病原体,然而实际上病毒在地球生态系统中所发挥的作用却是容易被人忽略的。病毒在整个生态系统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相生相克是中国古人根据生活经历总结出的朴素辩证唯物主义思想。这种朴素辩证唯物主义思想属于哲学范畴,但也可以用来解释相当一部分自然科学问题。生物圈的食物链关系实际上就体现了这种朴素辩证唯物主义思想。
《道德经》中有一句“天之道补不足而损有余”——这点我们可以从自然界观察得到:老鼠体型小,在食物链中处于下游,因此造物主就赋予它超强的繁殖力以弥补容易被捕食的缺陷。作为食草动物的羚羊则被赋予了奔跑速度和数量上的优势。为什么食肉动物的数量永远少于食草动物呢?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持生态系统的平衡。如果食肉动物比食草动物还多,那么自然界哪来那么多肉给食肉动物吃的呢?
处在食物链不同环节的生物数量是相对恒定的,因为只有保持这种相对恒定的状态才能保持生态系统的平衡。如果这一平衡被打破就必然导致生态环境遭到一定的破坏。生物是需要不断进化的,而在进化过程中必然会有一些生物个体因为无法满足进化而死去。我们人类和动植物的生老病死其实可以理解为是自然界生活进化过程中的一种新陈代谢现象。病毒则是生物进化过程中的一个载体或者说是催化剂。
病毒会杀死很多被感染的物种,而活下来的物种从此就会对这种病毒形成抗体,于是物种的进化就通过这种方式得以完成。为什么当欧洲白人殖民美洲时作为美洲原住民的印第安人会因感染白人带来的病毒而大规模灭绝呢?因为他们对欧洲人带来的病毒不具备免疫力。然而病毒的传播不该是双向的吗?如果说印第安人无法适应欧洲人带来的病毒,那么欧洲人就能适应印第安人身上携带的病毒吗?
也许欧洲人在殖民美洲的过程中也有一部分人染病身亡,然而这种事即使发生过也绝不会是像印第安人那样的大规模灭绝现象,否则我们为什么没在史籍中找到这类事件的记载呢?难道说是因为欧洲人具备比印第安人更强的免疫力吗?事实上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因为在欧洲的大航海时代到来前欧洲人曾经历过一场浩劫:在1348年—1350年的三年之内欧洲有近3千万人因黑死病而失去生命。
当时的欧洲人一度怀疑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然而熬过这场浩劫的欧洲人却因此具备了更强的身体免疫力;相比之下印第安人长期生活在一种封闭状态中,所以他们对病毒的抵抗力是低于欧洲人的。在我们现代人的医疗系统诞生之前远古人类以及其他更为古老的物种早就和病毒展开了长达数十亿年的对抗。其实每天都有数以亿计的病毒落到每一平方米的土地上。
这听着似乎是一件令人恐惧到头皮发麻的事,然而生物的进化历程本身就是不断适应环境的过程:既然包括我们人类在内的所有物种的生存环境中都充满了细菌、病毒,那么各种不同的物种自然也会在进化过程中逐渐适应这种环境。所有物种都针对日常生活中所面对的细菌、病毒进化出了一套免疫系统。其实我们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与侵入我们身体的细菌、病毒战斗。
绝大多数时候人类以及动植物的免疫系统是能起到抑制病毒的作用的,然而当其他物种在进化时病毒同样也在不断变异,所以人类和动物植物的免疫系统并不是每次都能准确识别入侵的病毒。病毒的变异和其他物种的免疫系统进化实际上构成了一场永无止境的赛跑。我们人类的进化发展历史在一定意义上就是一部与疾病斗争的历史:一场瘟疫夺去了无数人的生命,而那些活下来的幸存者在遭遇这场浩劫后就形成了抗体。
病毒对我们的免疫系统和肠道微生物群、陆地和海洋生态系统、气候调节和所有物种的演化都至关重要。 病毒包含非常多样化的未知基因,而且病毒还会把这些基因传播给其他物种。病毒会将自己的DNA注入宿主,有时合成的新基因对宿主有益并成为其基因组的一部分。迄今为止的科学研究表明:人和脊椎动物直接从病毒那里获得了100多种基因,而且人类自身复制DNA的酶系统也可能来自于病毒。
事实上正是病毒改变了人类以及其他物种的基因组。病毒这种非细胞生命形态往往容易被误以为是一种原始的生命形态,然而实际上病毒是一种高度进化的生物,而且迄今为止还在一直不断进化。如果病毒一直保留原状,那么它很容易就被我们人类的免疫系统给消灭。病毒只有不断演变才能生存下去。病毒和其他任何物种一样其实都是全球生态系统中相生相克的一环。
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等内容,请<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