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于微时（识于微时,莫逆于心,守于经年形容男女之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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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贸圣佳2022秋季拍卖会

琳琅书画夜场

拍卖时间

预展时间：12月26日-27日

拍卖时间：12月28日-29日

拍卖地址

杭州城中香格里拉大酒店

（杭州市拱墅区长寿路6号杭州城中香格里拉）

*温馨提示*

Lot 882《马一浮、谢无量致曹赤霞信札长卷》

全图高清预览在文章末尾

孔子曰：“君子不器”，其中“君子”于学无所不窥，体用兼备。细数“不器”之“君子”的通才少之又少。凤毛麟角者如马一浮（1883—1967），清末举人，谓是现代史上一位博古通今、学贯中西的硕儒。早岁游历美日诸国，通英、法、德、日以及拉丁文，是引进马克思《资本论》德文版、英文版的中华第一人。学贯中西，潜心考据、义理之学，与儒、佛、道、诸子百家乃至西方哲学、医学等莫不探究，有“儒释哲一代宗师”之称，同时大儒梁漱溟赞曰“千年国粹，一代儒宗”。兼精曲律、诗词、书法，探究教育，是浙江大学校歌的词作者，浙江大学原教授，曾应蔡元培之邀赴北京大学任教，创办复兴书院。与梁漱溟、熊十力合称为“新儒学三圣”。

马一浮润例

言及书法，马一浮终身临池不缀，卓然成家，当时已享有盛名。一九三三年，蠲翁作《蠲戏老人鬻书约》，砚田所入，足以治生。办复性书院期间，欲筹款刻书，鬻字“稍取润笔之资，移作刻书资费”，不及两月获三万元，结果如所愿。次年，书院停顿，又作《蠲戏斋鬻字改例启》，后数次修改润例，求墨者络绎不绝，名重文坛。沙孟海曾撰文说：“我们展玩马先生遗墨，再检读他《润戏斋题跋》，可以全面了解他对历代碑帖服习之精到，体会之深刻，见解之超卓，鉴别之审谛，今世无第二人。”曾受马一浮亲授的丰子恺服膺马先生的学问人品和书艺，推崇为“中国书法界的泰斗”。

1916年，马一浮摄于杭州二我轩照相馆。

此信札长卷正写于1915-1916年。

今秋拍卖，呈马一浮、谢无量在1915至1916年间致曹赤霞手稿长卷。卷中集马一浮致曹赤霞信札五通，谢无量致曹赤霞信札一通。卷长五米有余，内容博涉多广，探及儒学、佛学、诸子百家、西方哲学、科学，及数首自作诗歌，文中行、楷书兼有，计八千余字，叹为观止！1915年，马一浮33岁，在此之前，已是诗词、著作、译作颇丰。19岁的马一浮与谢无量、马君武等共同创立“翻译会社”，发行《二十世纪翻译世界》杂志及翻译作品单行本，译有西方《哲学史》、《哲学泛论》、《社会学》、《社会主义》、《宗教进化论》、《政治学史》、《政治泛论》、《法律泛论》、《最新经济学》、《教育史》等著；22岁结束留美转赴日本留学，携《资本论》英文本、德文本各一套回国；23岁译《唐·吉诃德》；24岁治国学，广阅三万六千四百余册《四库全书》，做了大量读书札记；25岁重译日文本《政治罪恶论》，改名《政诫》并做序；又研元曲，作《董解元记》、《考》；26岁著《元钟继先跋》、《序》、《重印严氏序》,撰散曲《清汵序》十支等；28岁“贯缀前典，整齐百家”，撰巨篇《诸子会归总目例序》。32岁时表露将治伊洛之学；到此卷致曹赤霞信札的乙卯、丙辰年间，时已有《答程演生二首》、《香严翁赠长句以著书见期，敬答其意》、《啬庵书来，见和西溪诗，有春日重游之约，因书此简之》、《为潘法曹哭友》等友朋赠答诗多首，这一时期，存诗也已丰厚，部分辑入《蠲戏斋诗前集》。

马一浮著作浩瀚，论及书法，在他的《远游》写本跋文中说：“说理须是无一句无来历，作诗须是无一字无来历，学书须是无一笔无来历”。《戏题鬻书启诗》中言：“恨无勾漏丹砂诀，幸有羲之笔阵图”，尤以见在学书中胎息晋人，下过的一番功夫。书法对于马一浮而言，并非简单的游艺之事，他曾对弟子说：“书画之益，可消粗犷之气、助变化之功。吾书造诣，亦知古人规矩法度而已。每观碑帖，便觉意味深长，与程子读《论语》之说相似。”笔者在《马一浮书法集第3卷》中翻阅《马一浮书法碑帖散论选录》一碑一帖，辨析异同，毫不松解，足以证沙孟海之言——“今世无第二人”。《历代书林品藻录》以司空图二十四诗品评量，将弘一、马一浮、谢无量、乔大壮、林散之列“冲淡”一品。马一浮：“学绍濂洛关闽，本色魏晋风流，缘起华严义海，沤灭花满技头。孤神独逸，既济刚柔。” 其谓孤神独逸，与之并列的是弘一法师。

马一浮与丰子恺

=释文=

赤霞曹兄足下，两月来次第得京口一书、陵阳二书，?审观象，玩词深见，道妙俯仰，近远其义不穷，每承开诲，訢然自庆，耽味思绎，竟忘日月之久，慕结于不违之愚，而才谢于退省之发，是以旷而未詶宜。足下之怪其不能问也，恨不得相从讲论儆其惰志懼，足下将以为不可教而终弃之其望。

来教至奢而曾不能有一字之贡，绝今其敢不思所对，愿足下终教之也。

承欢推近科学之理准之于易，此意甚盛见示数条，义皆精辟料比来所得弥廣，当已裒然成书，恨不得亟受而读之引，春秋说题解以解星字与近世天文家不谋而合，可见天下之理无新而非坆。孔子曰：“温故知新可以为师矣。”

足下之谓也，《系辞》曰：“夫易广矣大矣，以言乎远则不御；以言乎迩则静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岂唯今之科学所不能外遇此，以往科学且孽乳而益，新有以明，夫阴阳度数之本而后知，易之所以为不易，所谓范围天地之化而不遇，曲成万物而不遗者，今科学家犹未能尽物之性，其犹未足以几于此也，窃谓科学进化则必归于阴阳五行之说，今科学家不知推本阴阳五行，足以终身由之而不知其道。

足下能会而通知，真可以绝往圣开来学矣。浮前者妄有判教之说，欲以科学分隶六艺，如伦理学属于礼教；心理学属于乐教（礼乐皆统于易），至生理、物理、天文、地质皆属于《易》，教与足下之意略同，颇谓《六艺》皆有失而易之失为最大（如礼记经解所举）故孔子所学《易》兢兢于无过，老子之言与《易》相准而阴谋权术之说出焉，此《易》教之失也【老子数重兵孔子则罕重如曰：“以正治国（与政同）以奇用兵。”《尹文子》尝引而释之曰：“政者，名法是也。奇者权术是也。” 】尝疑阴符之辞多险而老子亦多险语，如“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之类。孔子绝不为是言，所以无过内经《五运行大论》曰：“气有余，则制己所胜而侮所不胜。其不及，则己所不胜侮而乘之，己所胜轻而侮之。”（王冰注曰“木余则制土，轻侮于金，金气不争，故木恃其余而欺侮之也。又，木少金胜，土反伤木，以木不及，妄之也。四气本同。” ）观于此则近世生物学家生存竞争优胜劣败之言，亦何尝不是此理，盖“阴疑于阳，必战”，“爱恶相攻而吉凶生，远近相取而悔吝生”，情伪相感而利害生道家惟能熟观于此，故持之以虚静（韩非亦明虚静为君人之术与老子明矣），今之用科学者则与之为躁动，所以其失弥远而福流天下，其不智甚矣。稍进乃可几于道家再进，始可以言易教。呈下以为如何。（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谓之象。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糸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今科学家象其物宜则有之矣答观，其会通盖犹有待焉。）

右答弟一书。

著录《马一浮集》第3册，蠲戏斋诗前集上17页。马一浮著，浙江教育出版社 , 1996年。

=释文=

观生寄水国，放迹入云中。浩荡随安流，岩峣揖玄宫。皇天肃西颢，我友亦来同。清言展嘉日，虚舟载远风。至游匪备物，意得欣所逢。垂棻荫列渚，藉雪植群峯。潘渊自成形，卉木有余丰。流谦识地道，生厚哀人功。感兴既窈眇，瞩留转葱龙。阳崖贮阴景，夕气散朝虹。缣波乱青苍，密翠润丹红。在幻徵境有，当情照法空。俯仰郎超忽，眼净令心融。翩翩集仙灵，杳杳际幽通。缅彼川上叹，独会无言宗。默看赴壑鳞，远见冥飞鸿。永怀舆点志，奚事问颜卭。式遵仁智乐，言归理丝桐。

乙卯秋尽泛舟西溪，芦中望法华山，悠然有詠歌之思回忆昔者。

曹子常偕啬庵来游，时维初夏，清景在目，玄言未远，窃幸乎，生之懽千里莫逆，何必在迩，乃为赏心聊出兹篇申其兴寄輙復写致假发莞尔。浮。

此通年属十二月十三日（1916年1月17日）

=释文=

赤霞尊兄足下，九月廿二日及十月初六日十八日，所惠诸书次弟奉读。逾两月而不能答一字，惰放之过，未有甚于此者懼。足下将以为不可教而终弃之，每循绎来书深叹其义之精，亦思究其馀绪有所申引，以为请益之地而新知既乏旧解多迷，愧无自得之言，是以因循坐废日，即于怠忘微。足下其孰儆之，今惟痛绳其失愿。足下益推下倦之诲，时相筞厉勿见，摈斥庶犹幸旼于讲论之，列使不敢不勉。则足下之惠我大矣（继今，来教如有逾月不答者，望即加以诃责，非此不足以儆其惰。足下幸勿吝之索居既久，所严事者益寡，故日放驰而不自知言之增竦）。承欲遣贤郎就学于左文，其人信可师者。君子之爱其子，为之择师得如左文者，而从之其犹以进于德矣。敢不敬为之介，已于十月十六日致书左文述。

曹兄之意甚诚，要以相许。然左文为人过于?谦，又或鄙言不足以见，重盖未敢必其遂诺。今已逾月犹不得报书，意殊皇皇，恐书中词，今或有未当容（原书别写一通附览），更作书以申请之。以浮妄测渠答书必谦，未遑不以师道自居。来春如尊兄能来浙中，浮当偕从者共往访之，于其家从容陈述，以尽其款。盖古者易子而教其事至重，左文自处谦沖，遇人肫挚，不苟然诺，彼其后心以为教之或有不尽其道，则负尊兄托付之意，其不肯轻答，正其笃谨不可及处，又或以彼此学术未必尽同，其所以为教尚未敢自信其必是（故谓欲遂以授之于人）凡此诸端皆应有之。情若得相见，讲论莫逆于心，然后引朱子遣子就学于东莱之例，以要之必慨然而不辞矣，左文昔尝，谓浮用心太杂，浮至今不能改从前好高骛远，熏染文词浮华之习，见左文而后忽然自返，然别后志气怠惰，仍不能守主一之训，每有愧于其言，此或亦左文所以迟迟不见答之故，使其得见尊兄为学之笃，论道之精，必且懽然恨相得之晚。左文长于《礼》，而尊兄深于《易》。浮幸得奉教于二子之间，以自勉于修身寡过之道，真乎平生之至愿也。

蒙示损益时中之说确乎其不可易。浮虽不敏请事斯语矣，然吉凶之故，似犹须分疏，固有小人处之以为凶，而君子处置以为吉者；反之在小人为吉，其在君子则为凶。当如释氏说经开理事二门，如见危授命杀身成仁，以事言则凶，以理言则吉，邦无道富且贵焉。行不义以得天下其事世或谓之吉而在理，则固为凶，若理事双融，则吉凶互夺，故趋避为权教之谈，所以垂诫而吉凶与民同患，犹是应机至言，吉凶贞胜，乃为双破吉凶之相而显实理（大传曰：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又曰吉凶悔吝生乎，动者也。以上为讨体。八卦定吉凶，吉凶失得也，此为出相。此剋体则唯动。出相斯有二门，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雅单。言吉。而已双该吉凶。韩康伯曰“有动则未免乎累,殉吉则未离乎凶,尽会通之，变而不累，于吉凶者,其唯贞者乎?”贞者正一之谓。正于一者不以吉凶易虑，斯能胜之。吉凶之相既尽，动相亦泯，复返于太极，故曰易无思也无为也。斯实相第一义谛矣。）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盖贞胜之义，欤知几其神，乃所以为胜乎？来教谓为恶者，皆下愚，因忆春秋繁露身之养萹，言民之趋利而不趋义，由于其所闇（本篇立野人取金婴光取枣二喻最为剀相，文繁不具引，学兄可捦阅之）。尸子《广泽》篇言：智载于私，则所知少载于公，则所知多，非智损也，爱恶弇之也（原文曰：夫吴越之国，以臣妾为殉，中国闻而非之，怒，则以亲戚殉一言。夫智在公,则爱吴越之臣妾，在私,则忘其亲戚。非智损也，怒弇之也）。其言皆剀切可以申来教蕴而未发之义。程子曰：恶者，过不及之名。按程子所谓过不及者，与乐记好恶无节于内之，无节两字同意《中庸》喜怒哀乐发而皆中节，谓之和此节字亦与乐记相应。观《论语》六言六蔽，仁、智、信、直、勇、刚皆美德，而不学之蔽至为愚，荡贼绞乱狂则皆恶名。（虞书九德宽而栗，直而温等句，皆所以节其过，宽则节之以栗，直则节之以温，不节则成过。故但言宽直等犹未可以为德也。六艺中及言德者，此例甚多。）以此见学之不可以己，人之不幸而陷于恶，皆由于其情之无节，而其所以无节者，由不能学以知之也。《白虎通义》曰：学之为言觉也，说文学觉悟也。人惟有不觉，故须学，学也者，所以至于觉者也。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然后学之事，乃毕世人不以学为尽性之事，而以为多识之称，故终身不觉者多矣，以此知本原之地，必须讲明人之侚欲忘身，皆由不知性善，圣人立教真不得已也。（朱子注，中庸修道之谓教，曰修品节之也，品节二字甚精当。）天命之性人所同臭，学者之患，在终身不脱气质之蔽，故性无由得全释氏，所谓转识成智，亦即谓变化气质，而合于天命之性耳。一曰克己复礼，天下归仁，此与圆觉所谓一切实相，性情清净，故如是乃至十方宗生，图觉清净，意略相同。盖以般若正智徧观众生，菩提涅槃无漏，智性本来具足。孟子所谓人皆可以为尧舜，亦即众生本来成佛之意。圭峰云，此谓一人悟性，知一切众生本性情清净，非谓一人修道，多人成佛。来教谓，近观万物一体之理，弥觉亲切，已见自他性相乎等不二，从来圣哲立教皆从此出，种二方便，无非令其随顺觉性而已。是知天下之恶，其性本空，妄尽还源至善立现大悲，幻智立教，多方皆尽己之性以尽人之性。假立名字，实皆互摄交融，涉入无不疑而开合隐顕，各各随机。《论语》仁者安仁，智者利仁。朱子曰：安仁则与仁为一，利仁犹与仁为二，与仁为一，岂非双泯能所与仁为二，则是觉观犹存且详，《论语》说仁处多举体以达用。孟子说：仁处乃多就用以明体，如《论语》曰，人者，爱人，仁者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皆从体说到用。如孟子则曰：恻隐之心，仁之端也，人能充无欲，害人之心而仁不可胜用也，皆从用处说到体。盖言仁者天理浑然，对机之众，或犹未悟，故就其发现处说直指人心，使之易喻，犹曰，汝不知性中有仁，然而恻隐之心则固有之矣。恻影者，已发之情也，仁者，未发之性也。若性中无仁，恻隐之心，何自而发，是恻隐者，岂非仁之端也邪。故曰，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至程朱诸儒，其言之丁宁及覆益加详焉，此非对机之胜劣有异，故言之详略，有不同邪。荀子曰，（正名篇）实不喻然后命,命不喻然后期，期不喻然后说,说不喻然后辨。又曰名辞也者，志羲之使也，足以相通，则舍之矣。故名足以指实辞，足以见极，则舍之矣。是知文字言说悉皆方便施设，使之随顺得入究竟仍是离言。易大传曰，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言，亦方便施设之谓也。乡曲之间，有生质之美，终身不识一字，而能善事父母者，其人实能尽孝，虽不识孝字无伤也。汉书纪，黄韩之为政，盖庶几能移风易俗，其人率起家法，吏未尝治经术，虽不为儒者，无伤也。此喻虽浅近，不伦由前以推教之所，兴悉为对，法果能了达心源，诸经皆同賸语，由后以推教之有异，唯在当机，已知法界一味魔外，亦是佛言，远离差别，斯永息关鬭矣。若入道之方，虽多门分别，归致无殊，昔者尝谬意程子涵养，须用敬进，学在致知，二言同符止观之说，若广为微引其例颇多。来教引勉斋朱子行状，所谓居敬以立，其本穷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践其实，三语即朱子生平为学之方，与程子之言初无二致，浮谬以通知圆觉三观，涅槃三相，亦似可以和会。初句即奢摩他静观定相，次句即三摩鉢提幻观慧相，三句即禅那寂观捨相，圆修圆证无二无差，准之中庸三德初句，是仁次句，是智三句，是勇再通之起信论仁，即是法身德智，即是般若緽勇，即是解脱德，所谓十方如来，因地法行十方菩萨，皆依如是三种事业，得成圆觉，岂有异哉。此理广说，亦累牍不易尽，妄情计度，实蹈以不知为知之诫望

学兄有以正之。世界构造论，前于时报中略见之，科学杂志，求得后出数期，独缺此文，承谕可以通之易理，佛说诚不胜，大愿异者所闻，俟求得后读之，当举以相质，但愧力不能问耳。前者拜至西溪有怀，坚者偶成一诗，语多玄放，殊非风雅之旨，聊复写奉，以博一璨，习气未忘。尊兄得无呵之邪。比想治易益精深，望矜其惰志，不遽摈斥，新得妙绪，不吝诲示，则难迫岁寒，如坐春风。俚俗之诗有云，惯迟作答盼昨书来，浮之谓也，以浮之望，来书知尊兄之盼，鄙札亦復如是，累月不报，深为悚然。拉襍书此，不成文理，字迹潦草，其心气之不能静定，可知引领来诲，如渴思饮，如病望药，夜寒墨冻，不觉其词之见也。浮再拜。十二月十三日。

此通年属乙卯除夕（1916年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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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释文 | 赵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