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自己妈妈是什么感受呢(睡在妈妈怀里的感受)
一直想用我简单而浅薄?的文字,写写那些身边最需要感激而迟迟不敢动笔的人,怕是这样如此拙劣的笔墨,表达不了那些心中汹涌的情绪,仅仅只是因为今天是个如此特殊的日子:弟弟的生日,妈妈的苦难日,记录一些心情!
———题记
一.苦难日
我相信,对于33年前的今天来说,会是妈妈刻骨铭心的日子:因为疼痛的记忆抑或是终于有了可以抬头挺胸过日子的底气!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弟弟的降生!
那一年,我7岁,上小学一年级.前一刻,我和大两岁的姐姐还有不停的走来走去的爸爸一起在门外蹲守,听着隔着房门叫的撕心裂肺的妈妈,那时还不懂爸爸的脚步时而沉重时而轻缓的含义,不懂多个弟弟或者是妹妹对于我们或者这个家庭带来的真正的意义,只是跟着哪些惨叫的高低起伏哭的声嘶力竭.
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声,紧接着是接生婆粗旷的喊声: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爸爸的脚步顿时没有了沉重,飞奔到床前,脸上的笑把因为劳苦而早早生出的褶子填得满满的,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爸爸最满足的笑了,没有之一!
我和姐姐也停止了哭泣,跑到床前迎接这个新的家庭成员的到来:爸爸看着已经包好放在妈妈身边的婴孩,手伸进破衬衫口袋里掏着之前四处求人借来的零钞,嘴里不住的说着感谢的话,同时还一边示意姐姐去老屋请奶奶过来.仿佛他的这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是接生婆带来似的.
连?平时在奶奶面前说话唯唯诺诺的妈妈看见和姐姐一起进屋来的喜笑颜开的奶奶,也?提高了分贝的喊道:妈来了!虽是如此简单的三个字,但是我知道要强的母亲是用了压在胸中近十年的委屈喊出来的。
对于那个时候的农村来说,穷并不可怕,因为大家都穷,穷尚且能通过母亲的勤劳和精打细算把日子过得像模像样,可是如果没有儿子会是比穷可怕无数倍的磨难.
年幼的我记忆中就不止一次的看到过每次家里的一大群人团聚在一起的时候,奶奶总是会变戏法似的拿出一袋糖果,对于那个时候的孩子们来说,糖果的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
然后大伯家的哥哥和姐姐们,二伯家的哥哥姐姐以及姑姑家的一大堆孩子会不约而同的挤到奶奶面前,奶奶把大哥二哥和表弟挑到跟前,溺爱的每人发上两颗.
其他的姐妹们眼巴巴的看着,嘴里微弱的叫着说我要吃糖,我要吃糖。几个兄弟拿了糖果就飞奔而去了,奶奶便把姐姐们一个个叫到跟前,往她们的手上塞上一个,姐姐们也就噘着嘴的散去.
每次当我和姐姐欢天喜地的排在领糖果的队伍后面,轮到我们时,奶奶总是说没有了。结果总是我和姐姐哭着去找妈妈要糖果,而后便是在没有悬念的以被爸爸暴打一顿,妈妈抹眼泪这样的戏码中结束。
哭泣,疼痛,只有我和姐姐没有糖果,哥哥姐姐们嘲笑的眼神,婶娘们眼里的久久不愿散去的戏虐,爸爸的怒气,妈妈委屈的眼泪。。。。。。这便是留在我童年中的大家庭聚会中的样子。
与此同时:堂屋里男人们总是坐在一起聊天,女人们手里都一边忙着针线活一边嘴里八卦着村上的琐事,再添油加醋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笑着.
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大厨房里忙活着大家的吃食,像个陀螺旋转个不停.母亲曾反抗过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得到的结果是奶奶带着不屑的眼神中崩出的的话:你让我小儿子几乎绝后了,没有把你扫地出门算是便宜你,还不捡着这些戴罪立功的机会。。。。。。母亲便无言反抗,默默的麻利的做着手里的活,眼眶红了又红。
那时候由于奶奶的重男轻女,我们家经常受到些不公平的待遇:小孩发糖这样的小事是不计?其数的,大到分口粮,分赖以生存的土地以及居家的家什,奶奶?总是?用?这样?的?理由?明目张胆?的?偏心?大伯?二伯?家?
仅仅?只是我们家没有男孩,便是?分再多的东西以后也注定是别人家的!还有来自于妯娌间的口角,哪怕如伶牙俐齿的母亲,在争吵不下的情况下也是因为别人一句你那么能干终究是生不出儿子的无用这样的言语里败下阵来!
我不知道因为这样的言语母亲哭湿过多少次的枕头,我不知道母亲在无法入眠的夜里咬牙下过多少次的决心,我也不知道愚昧的父亲每次和母亲争吵都会以别人谩骂母亲的这些话来伤害枕边人的恶毒,以及那些落在母亲身上的拳头让母亲有多绝望,便真的能够理解母亲在冒着生命危险终于生下了弟弟时的骄傲和解恨.
随着弟弟的来到,父亲的眉头舒展得越来越开,连繁重的农活都再压不住那些轻快起来的脚步,对母亲的言语,也终于是正常的轻了起来。
而母亲,终于在嫁入快10年的婆家,生下两个女儿之后第一次坐月子时正大光明的喝上了奶奶亲手炖的鸡汤.我不知道是因为那鸡汤真的是美味还是母亲生产后急需补充体力.那一海碗鸡汤,母亲连夹杂其中的渣都不曾剩下,那碗比洗过的还干净,而大颗大颗流进碗里的眼泪,是欣喜?是感动还是难过,可能除了她自己,谁也无法真的理解。
在此期间,我和姐姐也享受到了从来不曾有过的待遇:母亲做月子期间嘱咐父亲煮下的开水糖鸡蛋里多浇上的半碗汤,会成为我和姐姐争抢的美味,连同汤里偶尔漂起的被父亲遗忘了的蛋屑,在我们看来简直是这世上最好的美味佳肴.
从前无论争吵还是争夺,都会被父亲一顿暴揍结束,而今却也能因为怕耽误了母亲吃饭而饿着弟弟任凭我们姐妹俩胡闹,这在此前是绝无仅有的。
可惜美好的日子总是过的太快,母亲出了月子便开始恢复了此前如陀螺般忙碌的日子,山上落下的农活很快把父母淹没.
而我和姐姐早上6点不到便会被棍子从温暖的被窝里请出来,姐姐负责做好一家人一天的饭菜,我要帮着烧火,弄好一天的猪食。有时候到上学的点了而饭还没有做好,我就只能匆匆丢下烧火的火钳,饿着肚子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去上学。。。。。。
12点不到放学回来,7岁的我要背上才满月的弟弟,去坡上割家里8头肥猪的猪草,不到10岁的姐姐要挑满一家人吃喝用的一海缸的水,有时候甚至也得同大人一起上坡。。。。。。
晚上很晚了父母才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吃饭,简单的晚餐过后妈妈会抱一抱弟弟,这时我才有时间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做我的作业.
日子在这样的忙碌里匆匆而过,弟弟在父母的注视下一天一天的长大,我们也跟着一天一天的长大。
弟弟到3,4个月的时候,老是不断的生病,记得一个特别冷的晚上,半夜?了弟弟又发起了高烧,母亲叫醒了睡意朦胧的姐姐和我,让我们照看家,和父亲一起带弟弟去看医生。
可?唯一的医生在离家很远的地方,首先得渡过家门前的大河还得走几十里的山里路?.老家的渡船一般入夜了船家就罢渡了.
船家虽是本村人,但是守着天险吃饭谁的帐都不卖。平时我们过个船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不让过河,逢年过节还得把自己都舍不得的好吃好喝的送家里去。
父母站在寒风中的夜里苦苦哀求了半天,船家置若罔闻继续睡他的大觉.倔强的母亲眼看怀里的弟弟小脸越来越红,咬咬牙对父亲说我们自己蹚水过去吧,站在这里是等死,自己去冒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没有人知道在那个滴水成冰的深夜里父母经历了什么,我只记得中午的时候父母抱着已经退烧了的弟弟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在滴着水。。。。。。
弟弟慢慢好起来了,父母却相继病了?……弟弟两岁前,这样的戏码上演了无数次……..
家里自从有了弟弟之后,好吃的好穿的便再也没有轮上过我们,因为父亲时常告诫我和姐姐:弟弟小,要顾着弟弟……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爸爸的一个朋友出远门回来,给我们带了一串香蕉,那个时候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香蕉,闻着味道就直吞口水,母亲回来后给我和姐姐一人分了一根,说剩下的几根留给弟弟,因为弟弟小,应该多吃一点。
我们俩囫囵吞枣的就把那根香蕉吞进肚子里去了,连香蕉的味道都没有尝出来就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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