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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君勤恤而民不怀,民愁怨而君不知

原文:甚矣唐德宗之难寤也!自古所患者,人君之泽壅而不下达,小民之情郁而不上通;故君勒恤于上而民不怀,民愁怨于下而君不知,以至于离叛危亡,凡以此也。德宗幸以游猎得至民家,值

光奇敢言而知民疾苦,此乃千载之遇也。固当按有司之废格诏书,残虐下民,横增赋敛,盗医公财,及左右谄谀日称民间丰乐者而诛之;然后洗心易虑,一新其政,屏浮饰,废虚文,谨号令,敦诚信,察真伪,辨忠邪,矜困穷,伸冤滞,则太平之业可致矣。释此不为,乃复光奇之家: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又安得人人自言于天子而户户复其徭赋乎!

译文:唐德宗太执迷不悟!自古以来,人们所担忧的,是君主的恩泽壅塞而不能下达,小民的情绪郁结而不能上通。所以,君主在庙堂之上忧心怜恤百娃,但百姓并不怀恩感德;百姓在下面忧愁埋怨,但君主并不知道,最终导致百姓流离反叛,国家倾危败亡,道理就在于此。德宗有幸因打猎来到百姓家中,又赶上赵光奇敢进直言而得以了解民间疾苦,这真是干载难逢的机会啊。唐德宗本来应当严查有关部门有令不行、残害百姓、横征暴敛、贪污公款的罪行,诛杀周围那些天天歌功颂德,称道民间粮食丰收、安居乐业的谄媚小人;然后洗心革面,革新朝政,摒弃浮华的装饰,废除空洞的虚文,严明号令,勉励诚信,审察真伪,明辩忠奸,哀怜穷困,平反冤狱,那么天下太平便可以实现了。可唐德宗丢开这些不做,却只免除越光奇一家的赋役。然而,四海广大,百姓众多,又怎能人人都亲自向天子讲明情况,户户都得以免除德役与赋税呢?苟徇近功,不敦大信。《春秋》书楚子虔诱蔡候般杀之于申。彼列国也,孔子犹深贬之,恶其诱讨也,况为天子而诱匹夫乎!王遂以聚敛之才,殿新造之邦,用苛虐致乱。王弁

庸夫,乘衅窃发,荷沂帅得人,戮之易于犬泵耳,何必以天子诏书为诱人之饵乎!且作乱者五人耳,乃使曹华设诈,屠千余人,不亦滥乎!然则自今士卒孰不猜其将帅,将帅何以令其士卒!上下聆吟,如寇仇聚处,得间则更相鱼肉,惟先发者为雄耳,祸乱何时而弭哉!惜夫!宪宗削平僭乱,几致治平,其美业所以不终,由荷徇近功不教大信故也。

译文:《春秋》记载楚子虔在申诱杀蔡候般,虽然楚、蔡是地位相当诸侯国,但孔子仍对此事深加贬責,因为孔子憎恶楚子虔使用诱杀这种不义的手段来消灭对方。诸侯国之间相互诱杀尚属不义,更何况身为天子而诱杀自己的士兵呢!主帅王遂靠擅长敛财的才能,被唐宪宗看中,任命他镇守沂州这个刚刚平定收复的地区。王遂施政苛刻暴虐,以致激发兵变。王弁不过是个见识平庸浅薄的士兵,他乘将士对王遂不满之机发动兵变。如果唐朝对沂州主帅任用称职的话,那么斩杀王弁,就如同杀一条狗、一头猪一样容易,又何必以天子诏书作为诛杀王弁的诱饵呢?况且作乱者仅王舟等五人罢了,而唐宪宗却派曹华设下圈套,屠杀了1000多名不相干的士兵,这不是滥杀无辜吗?这样一来,士兵们怎能不猜疑他们的将师,将帅又怎么号令他们的士兵呢?将帅和士兵之间像仇敌一祥相处在一起,一有机会就相互残杀,谁先动手谁就能称雄。这样下去,战祸动乱什么时候才能平息呢?真是可惜啊!唐宪宗解决了藩镇叛乱的大问题,国家几乎回到了太平治世,但好景不长,是因为宪宗只图眼前小利而不推崇信义啊!

第七集:朝廷有朋党,人主当自咎。

原文:夫君子小人之不相容,犹冰炭之不可同器而处也。故君子得位则斥小人,小人得势则排君子,此自然之理也。然君子进贤退不肖,其处心也公,其指事也实;小人誉其所好,毁其所恶,其处心也私,其指事也诬。公且实者谓之正直,私且诬者谓之朋党,在人主所以辨之耳。是以明主在上;度德而叙位,量能而投官;有功者赏,有罪者刑;奸不能惑,佞不能移。夫如是,则朋党何自而生哉!彼昏主则不然。明不能烛,强不能断;邪正井进,毁誉交至;取舍不在于己,威福潜移于人。于是谗慝得志而朋党之议兴矣。

译文:如夫木腐而蠢生,醯酸而蝴集,故朝廷有朋党,则人主当自答而不当以咎群臣也。文宗有忠群臣之朋党,何不察其所毁誉者为实,为诬,所进退者为贤,为不肖,其心为公,为私,其人为君子,为小人!荷实也,贤也,公也,君子也,匪徒用其言,又当进之;诬也,不肖也,私也,小人也,匪徒弃其言,又当刑之。如是,虽驱之使为朋党,轨敢哉!释是不为,乃怨群臣之难治,是犹不种不云而怨田之芜也。

第八集:朝中之党且不能去,况河北贼乎!

原文:君子小人不能相容,就像冰和炭火不能放在同一个器皿里一样。所以,如果君子执政,就会排斥小人;小人得势,就会排斥君子,这是很自然的道理。然而,君子提拔贤人,罢免无能的人,是出于公心,实事求是;而小人称赞他喜欢的人,诋毁他厌恶的人,是出于私心,捏造事实。出于公心、实事求是的人是正人君子;而出于私心,控造事实的人则是结党的小人。二者怎么区分,关键在于君主的分辨力。因此,明君执政,街量官员的德行和才能授予他们官职。立功的奖赏,犯罪的判利,好人逃您不了,佞臣动摇不得,如果都像这样,又怎么能产生朋党呢,那些普君就不一样了。他们既不能明神是非,又不能果断决策,以致好人坏人都被任用。朝政自己做不了主,大权渐渐转移到他人手中。于是,小人得志,结为朋党,相互争斗的情况就出现了。树木腐朽,鑫虫就会产生;食醋变质,螨虫就会集聚。所以,如果朝廷出现朋党,君主应当首先自责,而不应当责备群臣。唐文宗如果忧虑群臣结党,为什么不去弄清楚他们所诽谤和赞誉的是事实还是诬陷?他们所荐举的官员是贤人还是无能之辈?办事是出于公心还是出于私心?他们本人是君子还是小人?如果他们的言行实事求是,荐举的官员是贤人,办事出于公心,那么他们就是君子,朝廷不但应当采纳这些人的意见,而且应当提拔他们。如果他们捏造事实,荐举的官员无能,办事出于私心,那么他们就是小人,朝延不但应当拒绝这些人的意见,而且应当惩罚他们。如果唐文宗能够这样去做,那么就是让百官结党营私,也肯定没有人敢!唐文宗不这样做,反而埋怨群臣百官难以驾驭,这就好像自己不种田不锄草,反而抱怨田地荒芜一样。唐文宗连朝廷中的朋党都不能铲除,更别提河北三镇的叛贼了!

第九集:宦官用权,为国家患

原文:相喜宦官用权,为国家患,其来久矣。盖以出入宫禁,人主自幼及长,与之亲狎,非如三公六卿,进见有时,可严惮也。其间复有性识儇利,语言辩给,伺候颜色,承迎志趣,受命则无违忤之患,使令则有称惬之效。自非上智之主,烛知物情,虑患深远,侍奉之外,不任以事,则近者日亲,远者日疏,甘言卑辞之请有时而从,浸润肤受之诉有时而听。于是黜陟刑赏之政,潜移于近习而不自知,如饮醇酒,嗜其味而忘其醉也。黜陟刑赏之柄移而国家不危乱者,未之有也。实货中急号奇和禾由岗君东汉之衰,宦官最名骄横,然皆假人主之权,依凭城社,以浊乱天下,未有能劫胁天子如制婴儿,废置在手,东西出其意,使天子畏之若乘虎狼而挟蛇他如唐世着也。所以然者非他,汉不握兵,唐握兵故也。太宗鉴前世之弊,深柳宦官无得过四品。明皇始隳旧章,是崇是长,晚节令高力士省决章奏,乃至进退将相,时与之议,自太子王公告畏事之,宦官自此炽矣。及中原板荡,肃宗收兵灵武,李辅国以东宫旧隶参预军谋,宠过而骄,不能复制,遂至爱子慈父皆不能庇,以忧悸终。代宗践阼,仍遵覆辙,程元振、鱼朝恩相继用事,窃弄刑赏,壅蔽聪明,视天子如委裘,陵宰相如奴虏。是以来填入朝,遇谗赐死;吐蕃深侵郊甸,匿不以闻,致狼狈幸陕;李光弼危疑愤郁,以陨其生,郭子仪摈废家居,不保丘垄;仆固怀恩冤抑无诉,遂弃勋庸,更为叛乱。德宗初立,颇振纲纪,宦官稍绌。而返自兴元,猜忌诸将,以李晟、浑喊为不可信,悉夺其兵,而以窦文场、霍仙鸣为中尉,使典宿卫,自是太阿之柄,落其掌握矣。宪宗末年,吐突承璀欲废嫡立庶,以成陈洪志之变。宝历狎呢群小,刘克明与苏佐明为逆,其后终王及文、武、宣、懿、僖、昭六帝,肯为宦官所立,势益骄横。王守澄、仇士良、田令孜、杨复恭、刘季述、韩全诲为之魁杰,至自称“定策国老”,目天子为门生,根深蒂固,疾成膏育,不可救药矣!文宗深愤其然,志欲除之,以宋申锡之贤,犹不能有所为,反受其殃;况李训、郑注反覆小人,欲以一朝请诈之谋,蘭累世

胶固之党,遂至涉血禁涂,积尸省户。公卿大臣,连颈就诛,阖门屠灭,天子阳暗纵酒,饮泣吞气,自比根、献,不亦悲乎!以宣宗之严敏明察,犹闭目摇首,自谓畏之。况懿、信之骄仪.有声色球猎足充其欲则政事一以付之,呼之以父,固无怪矣。贼污宫网两幸果、益,肯令我所为也。喝亲不胜其耻,力欲清涤,而所任不得其人,所行不由其道。始则张波覆军于平阳,增李克用跋扈之势:复恭亡命于山南,国来交通不限:终明兵交明观天及御农。漂泊莎城,流寓华阴,幽辱东内,劫迁岐阳。崔昌遐无如之何,更召朱全忠以讨之。连兵围城,再罹寒暑,御膳不足于糗粮,王侯毙踣于饥寒,然后全诲就诛,乘舆东出,翦灭其党,靡有孑遗,而唐之庙社因以丘墟矣!然则宦官之祸,始于明皇,盛于肃、代,成于德宗,极于昭宗。《易》日:“履霜坚冰至。”为国家者,防微杜渐,可不慎其始哉!此其为患,章章尤著者也。自余伤贤害能,召乱致祸,卖官鬻狱,沮败师徒,蠢害杰民,不可遍举。禁电始活断,袁志闹郭夫寺人之官,自三王之世,具载于《诗》、《礼》,所以谨闺闼之禁,通内外之言,安可无也。如巷伯之疾恶,寺人披之事君,郑众之辞赏,吕强之直谏,曹日异之救患,马存亮之弭乱,杨复光之讨贼,严遵美之避权,张承业之竭忠,其中岂无贤才乎!顾人主不当与之谋议政事,进退士大夫,使有威福足以动人耳。果或有罪,小则刑之,大则诛之,无所宽赦;如此,虽使之专横,孰敢焉,岂可不察臧否,不择是非,欲草薤而禽称之,能无乱乎!是以袁绍行之于前而董卓弱汉,崔昌遐袭之于后而朱氏篡唐,虽快一时之忿而国随以亡。是犹恶衣之垢而焚之,患木之蠹而伐之,其为害岂不益多哉!孔子日:“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斯之谓矣!

译文:宦官当权,危害国家,由来已久。大概因为宦官经常出入皇宫,君主从小到大与他们吴系来近,不像三公六卿,进见有时间限制,君主对他们的严肃正直感到忌惮。宦官中间又有聪明伶俐、能言善辩、察言观色、迎合君主志趣的,他们完全顺从君主命令却没有丝毫抵触,使唤起来又称心如意。除非圣明的君主,洞察情理,深谋远虑,除了伺候自己以外,不委任宦官重要事务;否则,就会一天天地亲近内宫的宦官,一天天地疏远外朝的百官。久而久之,有些宦官甜言蜜语、低声下气的请托,潜移默化、润物无声的诉求,君主往往就答应了。于是官员任免、赏罚的大权,就不知不觉落到了宦官手里,这个过程就像饮美酒一样,喜欢它的味道却志记它能那人,任免贯我官员的大权转移而国家不乱,是从来没有过的。东汉衰亡之时,宦官最为骄横,然而那都是假借君主的权力,如同城狐社鼠有所倚仗来扰乱天下,没能像唐朝这样,劫持天子如同控制婴儿,手握废立大权,往东往西都按照自己的意思,天子惧怕他们如同骑着虎狼腋下又夹着毒蛇一样。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不是别的,就是东汉宦官不掌握兵权,唐代宦官掌握兵权的缘故。唐太宗鉴于前代弊病,严格抑制宦官,规定宦官的官阶不得超过四品。唐玄宗开始坏了规矩,对宦官又是尊崇又是重用,晚年让宦官高力士批阅奏章,甚至任免将相这样的大事也时常与他商议,连太子王公都敬畏他、侍奉他,宦官自此气焰嚣张。等到“安史之乱”,中原动荡,肃宗在灵武即位,集结军队,宦官李辅国以东宫旧臣的身份参预军谋。过分的宠信使他愈加骄横,最终肃宗也不能控制他了,以至于爱子、慈父都不能庇护,忧虑恐惧而死。唐代宗即位,重蹈覆辙,宦官程元振、鱼朝恩相继当权,暗中操纵大权,蒙蔽圣听,不把天子放在眼里,欺凌宰相如同奴隶。名臣来填入京朝见,因宦官程元振诬告其谋

反而被赐死,吐蕃侵犯京师郊野,仍隐匿不报,致使唐代宗狼狈逸到陕州:名将李光弼倪愤而死,郭子仪被罢宫回家,仆固怀恩被冤枉压制,无处申诉,最终舍弃功名,转而叛乱,这些都是宦官并权导致的。唐德宗即位之初,大力整顿法纪,宦官稍被贬斥。但自兴无返回长安后,德宗猜忌诸将,认为李晟、浑成不可信,夺了他们的兵权,而任命宦官窦文场、霍仙鸣为神策军中尉,让他们掌管皇宫警卫,从此军权落入这些宦官手里。唐宪宗末年信任宦官吐突承璀,吐突承璀想要废掉嫡子,改立庶子,酿成宦官陈洪志杀害唐宪宗的事变。宝历年间,敬宗亲近宦官,结果宦官

刘克明与苏佐明谋逆,趁敬宗醉酒更衣时将他暗杀,此后监国的锋王李悟及文宗、武宗、宣宗、懿宗、僖宗、昭宗六帝,都是宦官所立,宦官愈发骄横。王守澄、仇士良、田令孜、杨复恭、刘季述、韩全诲是宦官首领,甚至自称“定策国老”,视天子为门生。宦官势力根深蒂固,唐朝病入骨育,不可效药,唐文宗非常怨恨宦官,立志要除掉他们,像宋申锡那样贤德的人,尚且不能够有所作为,反受祸殃,何况拳训,那注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想要用一个诡许计谋,剪除根深蒂国的宣官势力,结果被宦官挫敗,鲜血洒满学重雪的道路,户体堆积在尚书省门前,公司大臣一个接一个全家被杀,天子为了保命,只能装章作哑,借酒消热,忍气吞声,自比周根王、汉献帝,不可悲吗,以唐当宗的严肃认真、明察秋毫,尚且闭目摇头,自称害怕,何况骄奢淫逸的懿宗、僖宗,他们只要有歌舞美女、打球游猎满足欲望,就情愿把政事统统交给宦官,称呼官官为父亲,这就不足为怪了。贼寇打进长安,占领宫殿,皇帝两次逃亡梁州、益州,都是大宦官田令孜造成的。昭宗不能忍受这样的耻辱,想要重整江山,但是用人不当,方法错误。为消灭藩镇势力,昭宗令宰相张浚讨伐节度使李克用,结果张浚在平阳全军覆没,增强了军阀李克用飞扬跋扈的气势,为铲除权宦杨复恭,昭宗夺了他的禁军兵权,导致他逃亡到秦岭以南,勾结各地藩镇军阀对抗中央,开启了军阀宋文通不守臣节的心思。结果各大军阀在皇宫里交战,箭甚至射中了昭宗的衣服,

昭宗逃至莎城,流寓华阴,被幽禁在东宫,又被李茂贞(原名宋文通)劫持到岐阳。宰相崔胤无可奈何,又召来另一大军阀朱全忠发兵讨伐李茂贞。朱全忠统帅大军包围岐阳城,皇室再次遭受苦难,昭宗御膳不足,王侯冻饿而死。李茂贞被迫开城议和,在朱全忠的挟持下宦官首领韩全诲被杀,昭宗车驾东行后,朱金忠又把官官余党全部充。昭家被的特到体阳,最终被朱金忠茶害,唐朝的宗庙社领也国此沦为度道宦官祸乱,始于明皇,盛于肃宋、代家,成于德索,极于昭宗。《易经》说:“走在霜上而知道严案就要来了。”治理国家的人,应防微杜渐,怎么能不从一开始就小心谨慎呢?上述这些是宦官为害尤其明显的事例。其他的像谋害贤才,招致祸乱,卖官鬻爵,司法腐败,败坏军队,坑害百姓,都列举不完。原宦官起初又叫寺人, 始自夏商周时期,《诗》、《礼》等书对其有详细的记载。把守皇宫门禁,传递内外消息,没有宣官是不行的。宦官中间难道就没有贤才吗,比如,巷伯嫉悉如仇,寺人披忠诚事君,郑众辞让赏赐,吕强直言进谏,曹日羿解救危难,马存亮平息祸乱,杨复光讨伐逆贼,严连美避让权位,张承业尽忠报国等都是典型。只是国君不应当与他们谋议政事,让他们参与任免官吏,使他们有足以动摇他人的成望。如果宦官犯罪,小军判刑,大罪诛杀,无所宽救,这样的话,即使让他们专横跋扈,又有谁敢呢,芭能不容善感,不讲是非,想要像利年接一楼把宦官斩尽杀绝,能不乱套吗,因此,袁绍屠杀宦官

于前,姑果董卓束杭别葫汉室崔胤屠杀宦官于后,结果朱全忠乘机篡夺唐朝。诛杀宦官虽然痛快一时,但国家也随着灭亡了。这就好比厌恶衣服上的污垢就把衣服烧掉,担心树上的蛀虫就把树砍掉,造成的损害不是更多吗,孔子说,“人如果不仁,痛恨过

分,就要发生祸乱了。”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啊。

第十集:知用兵之术,不知为天下之道。

原文:或问臣,五代帝王,唐庄宗、周世宗皆称英武,二主孰贤,臣应之日,夫天子所以统治万国,讨其不服,抚其微弱,行其号令,壹其法度,敦明信义,以兼爱兆民者也。庄宗既灭梁,海内震动,湖南马氏遣子希范入贡,庄宗日,“比闻马氏之业,终为高郁所夺。今有儿如此,郁岂能得之哉,郁,马氏之良佐也。希范兄希声闻庄宗言,卒矫其父命而杀之。此乃市道商贾之所为,岂帝王体哉,盖庄宗善战者也,故能以弱晋胜强梁,既得之,曾不数年,外内离叛,置身无所。诚由知用兵之术,不知为天下之道故也。世宗以信令御群臣来了,以正义责诸国,王环以不降受赏,刘仁赡以坚守蒙褒,严续以尽忠获存,蜀兵以反覆就诛,冯道以失节被弃,张美以私恩见疏;江南未服,则亲犯矢石,期于必克,既服,则爱之如子,推诚尽言来了,为之远虑。其宏规大度,岂得与庄宗同日语哉,《书》日,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又日:“大邦畏其力,小邦怀其德。”世宗近之矣。

译文:有人问臣,五代帝王中,唐庄宗、周世宗都号称英武,两位君主中谁更贤明,臣回答说,天子之所以能统治万国,讨伐不服,安抚弱小,推行号令,统一法度,敦明信义,是因为他能兼爱万民。唐庄宗灭梁以后,海内震动,湖南马殷派儿子马希范入朝进贡,唐庄宗说:“我近来听说马家的基业终将被高郁所夺。如今他有这样的好儿子,高郁怎么能得手呢,高郁是马氏的优秀佐臣。马希范的哥哥马希声听了唐庄宗的话,最终假传父命杀了高郁。唐庄宗如此离间人家君臣关系,是市井商人才干的事,岂有帝王体统,唐庄宗是善战的人,所以能以弱小的晋国战胜强大的梁国,夺取天下,但是取天下之后,还漫几年,就众叛亲离,没有栖身之地。确实是由于他只知用兵之术,却不知治国之道。周世宗以信义驾驭群臣,以正义要求各国,后蜀的凤州节度使王环固不投降而受到奖赏,南唐大将刘仁赡因坚守淮南而受到褒扬,南唐严续因尽忠而获得生存,后蜀士兵因反复无常而受到诛杀,冯道因丧失气节而被抛弃,张美因私恩而被疏远,江南没有归服,世宗就亲自冒着箭雨进攻,一定要打赢才罢休,江南降服以后,世宗便像爱护子女一样地爱护江南百娃,跟他们推心置腹,为他们作长远考虑。他的恢宏大度,唐庄宗岂能与他同日而语,《尚书》说,“不偏袒不结党,治国的王道浩浩荡荡。”又说,“大国畏惧他的实力,小国怀念他的仁德。”周世宗最接近这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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