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之法是好是坏,商鞅这样做的好处
法家之殇:商鞅之法走不出落后的秦国
商鞅的变法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支持,但除了秦孝公,秦人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毫无意外,他最终死在了自己制定的严苛律法下。
一、六虱不一定是六害
《商君书》曾经列“六虱”,即危害国家的六事:一为礼乐,二为诗书,三为修善,四为孝悌,五为诚信,六贞廉,七为仁义,八为非兵,九为羞战,实际上列了九条,九种危害国家的要素。商鞅声称:如果听任信奉六虱的人结成群,百姓必将反抗君主的统治,唯有消灭六虱,士兵和民众才会甘愿臣服于国君。
那么,该如何消除六虱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国贫而务战”。民弱则国强,贫穷是催促百姓不断前进的动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为了各种赏赐而开始遵守本国法律,为了加官进爵而选择驰骋沙场。反之,一旦国民财富增加,百姓贪图享乐,满口仁义道德,如此则不仅会无视法律法规,还会消极作战,这个国家必将走向灭亡。
秦历经二世而亡,究其缘由,是因为商鞅的法原封不动地被继承了下来。在大一统时期,没有了战争,普通人无法凭借军功平步青云。商鞅之法从最初的良药变成了致命的毒药。诸葛亮虽然取法于商鞅,但在六虱这个问题上,他却有新的见解。《出师表》称“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表明诸葛亮在这方面并没有直接借鉴《商君书》中的极端内容,反倒重视诚信和贞廉,力劝统治者要亲贤臣,远小人。
二、商鞅作茧自缚,不料为时已晚
《商君书》云:
“善治者使跖可信,而况伯夷乎?不能治者使伯夷可疑,而况盗跖乎?势不能为奸,虽跖可信也;势得为奸,虽伯夷可也。”
擅长治国理政的人,像跖这样贪婪的强盗首领,都能够使之诚实可信,更何况是像伯夷这般德行高尚的人呢?不擅长治国理政的人,即便是面对伯夷这类的人,也会产生诸多猜疑,更何况是跖这样的盗贼呢?若国家形势迫使人们不得作恶,跖也会变成可信之人;若人们为情势所逼,只能为非作歹,伯夷同样会变得形迹可疑。
倘若商鞅不是独揽大权、叱咤风云之人,他怎会引起一国之君的猜忌?教授人民畏惧法令,又想要他们勇敢地面对法令,可谓难于上青天!商鞅自掘坟墓,正是此理。等到他在逃亡途中借宿遭拒而无处安身时,方知悔之晚矣。
三、商鞅之法仅限于秦国
原因何在?春秋时期,秦国常年不出席诸侯会盟。《史记》载,秦国起初仅是一个偏远小国,中原各国都排斥它,将它比作“戎狄”。秦国一开始确实和戎狄有着同样的习俗,父子兄弟不分家,男女老少同居一室。后来商鞅对秦国进行了教化改革,使他们懂得男女之别,并大造宫廷门阙,将整个国度营造得像鲁国和卫国。
可见,商鞅还没到秦国时,这个国家处于一种没有教化的状态。也正是由于它没有教化,商鞅认为不用六虱亦无妨,单凭法律也能治理好国家。但若是将商鞅的法实施于函谷关以东的地区,恐怕未必有效。魏国丞相公叔座临死前对惠王说:
“商鞅年纪虽轻,却才能出众,希望陛下把国家交给他治理。如若您不任用他,那就将其除掉,不要让他到别的国家去。”
商鞅到了秦国后,辅佐秦孝公变法,秦国从此国富兵强,他的法却不能防止大臣独揽政权。假如惠王听从公叔座的劝谏,任由商鞅在魏国实行变法,魏人经过文侯、武侯的教化,单纯用法未必能将他们管好。
法家的法,归结起来,不过是小道,只能用于一时,却非一成不变。后世学习商鞅最透彻的,当属诸葛亮。但他深知时势国情的差异,治国仅凭商鞅之法是行不通的。因而诸葛亮统辖蜀汉时,虽说主要依靠法,却搞起了儒法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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