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雨后小故事(下雨天的故事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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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错过的雨,
这些天全部还给你,
好想告诉你,
今天有雨,
明天有雨,
后天有雨,
大后天有雨,
大大后天还有雨,
不离不弃陪你到月底,
然后下个月继续还有雨。
看着小区物业这则天气提示,感觉比天气预报和专家靠谱得多,温暖得多,对雨一下子充满了希望。下吧,这些年雨欠得雨太多了。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大包干始,老天爷就像过惯了穷日子,事事吝啬得不肯放手,即使下一点点,大多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不了了之,像极了某些利好政策。2013-2017这5年间,持续的干旱导致河水断流,湾坝见底,水库干涸。山东最大的水库峡山水库只剩库底一湾水汪——面盆尺寸的王八、水桶口大小的蛤蜊、曾跃过龙门的锦鲤,这些水族的骄子,可怜成为人们的腹中之物——只能靠补充黄河水滋润周边的子民。
直到2017年,雨水才渐趋正常。
这是山东半岛“局部地区”的天气情况,这“局部地区”的人们,对雨地渴盼尤为强烈。
凡是经历了上世纪七十年代大雨的人,恐怕都会有个恋雨情结。那时候雨是寻常之物,三天一小下,五日一大下,沟满壕平,清水长流,鱼虾共舞,青蛙乱鸣,一派热闹风光。
印象里,那时的雨总是出人意料。天气预报主要靠县广播电台,其准确率跟现在专家的话差不多,十言九不中,还不如“燕子低飞蛇过道”这样的农谚靠谱。有这样一则传闻,说县播音员正播报天气:“今天白天到夜间,晴转多云”,偶然往窗外一望,外面正下着小雨,于是赶忙补充道“阴有小雨。”当时的预报手段是落后了点,但往往能带来惊喜。
现在手段高明了,从中央台到地方台,电视广播双管齐下,又是云图又是分析又是预测又是肯定,言之凿凿,不容置疑,把人们的预期提到不能再高。又加上相关部门从上到下一级一级预警,大家都绷紧了安全弦,全民齐动员,社会齐动手,防风防雨防雪防灾害,到头来常常是虚惊一场。于是有人编排说,只要大家树立人定胜天的思想,同仇敌忾,严防死守,连风雨都不能越雷池一步。
今年7月16日,农历6月18日,入伏第一天,雨。老话说:伏头水,淹死鬼。但愿今年是个多雨之年,重现七十年代夏天的热闹与纷繁。
话说1974年,我还是小孩子,常跟大人下地——主要是牛倌,犁地耘草我牵牛,就像山歌里唱的那样:牛走后来我走先。农历6月天,小暑刚过,太阳高照,白花花的阳光罩着头顶,令人无处躲藏。我牵牛走在满坡翠绿的玉米地里,好像没有念叨“锄禾日当午”,只觉热得憋闷异常,热得想大吼大叫,热得想弃牛奔跑。
好容易钻出玉米地,来到地头,抬眼一望,目力所及,北方天际,自东扯西,一线黑云,这是要下雨了吗?但那是天边的事,目前还与我无关,我又牵牛钻进了绿色的瀚海。
钻出青纱帐,感觉天空柔和了些,太阳不再那么毒辣,火力大大缩减,好比人远离了火炉子。一点风吹来,夹杂着些许凉气。再看北方的天空,黑云渐行渐近,坚实厚重的黑云边缘,是大朵的云峰,内外翻涌,弄出种种古怪模样,比现在的官场和娱乐圈还奇怪。云缝里,时常闪出暗红色的闪电,隐约传来沉闷的雷声。
人们放下手中的活计,作壁上观。
风大起来,先行的灰色的薄云弥漫了天幕,太阳阴沉了脸,光线更加暗淡。北方天空云头翻涌,云幕呼啦啦磨响。风向不定,这边青纱帐摇摆剧烈,那边还静若处子,此静彼动,此起彼伏。大片的蜻蜓从北边飞来,匆匆忙忙掠过青纱帐,慌慌张张飞过人们的头顶;蜥蜴窸窸窣窣,没头没脑,乱跑一气;蝈蝈停止了鸣唱,蚂蚱也销声匿迹,只有燕子还在掠地翻飞。
黑云下面,一道道灰色云幕连接天地,那形状,就如大扫帚在细土上划过。人们说,那是雨道,北边已经下雨了。
远处传来急促的“刷刷”声,由远而近,这是雨打青纱帐的声音,同时传来了土腥味。
队长大喊一声:“收工!”
人们如梦方醒,扔下农具,拔腿就跑!
我手忙脚乱地给牛解套。
云峰在头顶翻涌,迅速远去,乌云压顶而来,如铁板一块,遮盖了天空,天色暗淡下来。“咔嚓”一声,一个巨雷在头顶炸响,刺眼的闪电使人短暂失明。像得到了命令,硕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下,砸在庄稼上,砸在土路上,砸在身上,热中透着凉,激得我直哆嗦。
雨点刚过,随之是密集的雨幕,罩住了天和地,罩住了原野,罩住了人、牲畜和庄稼。天地之间连成一片,响成一片,满眼是雨水,满耳是水声。大人们弓腰缩颈,方向莫辨,凭感觉拚命狂奔。苇笠挣断了耳带,早已随风飘摇,不知去向。
我拉着牛,缰绳绷直,牛颈抻长,急不得,快不得,在昏暗的天底下洗着淋浴,任凭雨水从头灌到脚,睁不开眼,张不开嘴。青草镶边的乡间小路成了河流,青草倒向路面,如果画在画上,一定是极美的。耳边是满满的声音,雨打庄稼的声音、风吹庄稼的声音、风雨发威的声音、流水的声音、雨从天空落下互相摩擦的声音、脚踏流水的声音、雨点敲打额头的声音、玉米倒伏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极厚极稠,充溢着耳廓。
反正走不快,我拉着牛在风雨中漫步。
乌云如大军过境,滚滚远去,露出了上层灰色的云层,感觉头顶空旷了许多。抬望眼,云像凝滞了一般,一动不动;细看,仿佛整个天空都在动。雨势小了些,雨道如细麻绳,密密地下落。雷声沉闷,如滚滚洪流远去了。
云幕逐渐被拉破,云缝里露出一丝亮色。天高地阔,庄稼底伏,原来拥挤的世界一下子空旷起来。水汪里,草丛间,蛤蟆“咕咕”,不绝于耳;叶片下,躲雨的蜗牛蠢蠢欲动;蚂蚱并着沉重的翅膀,爬行在倒伏的草丛上;蜥蜴从阔叶下跑出来,慌慌张张钻进草丛里去了。
大地又恢复了宁静。
这一年,从小暑前后开始,阴雨连绵40余天,村里村外沟满壕平,处处流水,处处蛙鸣,庄稼地里都能捉到鱼,绿背的鲋鱼、圆盖的王八、杏黄色的泥鳅、明闪闪的撅嘴鲢,还有头尾极不相称的大头腥,有人说是下雨带来的,也有人说自生的,反正没法考证;村子水坝外溢,沿与坝顶相通的道路流进村里,街道上也有鱼游弋;低洼处的人家,屋里进水,王八爬上了灶台。
那时人家是土屋子,麦秸草覆顶,多年的麦秸草被雨水泡湿,屋子里直漏雨,锅碗瓢盆都用来接雨水,叮叮当当,响声不绝。村里的断壁残垣、土屋土墙倒了不少。咸菜缸、水缸、墙基、树根生了苔藓;室内箱柜、梁檩生长了圈圈褐色的木耳;草垛湿透了,沤烂的柴草生出了一簇簇蘑菇,如一座座微型城堡;还有狗尿苔,菌柄修长,菌盖收拢,颜色鲜丽,如狗的某器官,小伙伴都说那是狗尿生的,有毒,谁也不敢采。柴草都湿了,一做饭屋子里云雾缭绕,人身上散发着生烟味。
生产队的饲养场、仓库皆在河底,顺河而上,分为两条河沟,各截有一处水坝,坝水满溢,于是队干部天天绷着一根弦。有天不知哪个熊孩子高喊“决坝了”,人们慌了手脚,牵牛的牵牛,赶猪的赶猪,搬东西的搬东西,忙乱之后也未见洪水到来,方知是谎言,一个个瘫坐在地上。
那时夏天这样的雨稀松平常,来块云彩就下雨,不像现在,乌云满天,但浮躁作秀者居多,干打雷不下雨,撸起袖子不干活,大概它们是“临时工”吧?
雨后看大水,是一大胜景。我们这里丘陵高大,连绵起伏,沟壑纵横。大雨过后,万千水流汇聚于河沟,形成汤汤洪流。站在岭顶远望,褐色的洪水蜿蜒在万顷碧绿间,如弯弯曲曲的猪大肠,也有点俯瞰九曲黄河的味道。
水远无声,水远唯静。最过瘾地站在岸边观洪水,褐色的洪流发出低沉的吼声,不顾性命地狂泻狂奔,脚下能感到明显的颤抖。盯着水面看一会儿,就会头晕目眩。水上漂着浮柴、树木、庄稼,也有破箱柜、草筐、草帽、蓑衣之类的杂物,偶尔也有死猪、死狗、死猫,也有蛇附在漂浮物上。那年头什么都缺,有人会冒着巨大的危险,在河边捞取漂柴,于是就有传闻说某村谁谁谁被河水卷走了,有鼻子有眼,不由你不信。年年都发生,也就见怪不怪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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