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和皇帝在御花园叫什么小说(《御花园中的太子妃与皇帝》)

他笑着对我说:「皇后不能是你。」
我原本因为重生而雀跃的心瞬间冷了大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但朕短期内不会立后,你依旧是后宫中位份最高的那一个。」
「为什么?」前世明明不是这样的!
陆乘闻言避开我的视线,半天憋出句「朕自有打算」就匆匆走了。
前世对我有求必应的人如今竟然开始「自有打算」了?
我不同意!
太子登基了,我堂堂太子妃却没有被封为皇后,而是成了皇贵妃
1.
太子登基了,我堂堂太子妃却没有被封为皇后,而是成了皇贵妃。
我摸了摸自己微微显怀的肚子,第不知道多少遍问候陆乘。
三天前我重生,恰逢他火急火燎地来到春熙宫。
乍一见到过世两年多的亡夫,我欢喜之余满是激动,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体验这种活见鬼的事情。
一时间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不知该问阳间的问题还是阴间的问题。
不等我开口,陆乘忽然眉开眼笑地抓住我的手,露出了几颗大白牙,他说:「鸢鸢,皇后不能是你。」

所以呢?你笑你马呢?
大概是意识到我脸色不太好,陆乘赶紧表示他短期内不会立后,我还是他的女人里最牛的。
哦?
那我谢谢你?
陆乘走了以后我百思不得其解,前世不是这样发展的啊!
前世陆乘专宠我,嫁给他时我是太子妃,他登基后立马封我为后。
我们的孩子镇儿出身就被立为太子。
我脾气不太好,后宫颇有微词,但他总是站在我这边。
人人都说陆乘的心是向着我长得。
再后来他突发疾病驾崩,镇儿登基,我成了太后,
他走了以后朝堂动荡,我爹想造反,竟然给我下了毒。
我毒发身亡,睁眼却回到了到了他刚登基那年。
可他没想前世一样抱着我说「朕的皇后只能是你」,而是说「皇后不能是你」。
我懵了!
和前世完全不一样啊,这是怎么回事?
2.
陆乘已经三天没来看我了。
说实话,我从没受过这种冷落。
前世就算我俩吵了架,他也要黑着脸来我宫里吃饭。
像这样连着好几天不来的情况还真没有,难不成我要失宠了?
「揽月,皇上最近几天都歇在谁宫里?」
「回娘娘,陛下这几天都宿在养心殿,没来后宫。」
那他忙啥呢?
想起前世陆乘就是因为积劳成疾早早离世,我有些坐不住了。
可我忘了,养心殿离春熙宫远啊。
等我走走停停到养心殿的时候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天都快黑了。
殿内点起了烛火,陆乘正坐在桌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还是身边的李公公提醒,他才发现我。
陆乘放下笔过来拉我,眉眼间尽是欢喜,「鸢鸢你怎么来了?」
这双浸染着温柔的眼睛曾经在他去世后的两年里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
灯火昏黄,似梦非梦,如今他就在我面前,我重生了,他还活着。
我有些失神,任陆乘拉着我坐下。
「怎么不说话?你用膳了吗?」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可是不舒服?你是从春熙宫过来的吗?」
这样温柔而又体贴的感觉太过于熟悉,我一时间眼眶竟有些发酸。
不想他看见我眼里的泪意,我打开他的手,慌忙低下头,「怎么这么多话?」
总是这么多话,知不知道当初忽然走了我一个人有多不习惯?
「怎么生气了?」陆乘也不恼,反而有些好笑地看着我,「因为什么不开心吗?」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副温柔到骨子里的样子,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瘪了瘪嘴,两泪汪汪地看着他,「陆乘,我脚疼。」
3.
「怎么不知道乘轿辇过来?」陆乘把我的脚抬到他腿上,帮我脱了罗袜,轻轻按摩着,他的手热热的,热得我心里暖烘烘的。
烛火把他的轮廓勾勒得十分柔软,他坐在光里,轻言细语。
此情此景,恍若隔世。
我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问他:「你现在是皇上了,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
「鸢鸢还知道讲规矩了?」陆乘表情夸张地看着我,「你是鸢鸢吗?怕不是被人调包了吧?」
「我当然是,」我抽噎了两声,想起他不同于前世的做法轻声嘟囔,「还不知道被调包的是谁呢!」
陆乘的指尖恶趣味地在我脚心刮了刮,「嘀嘀咕咕,是不是说朕坏话呢?」
我赶忙抽回自己的脚,「臣妾只是个小小的嫔妃,可不敢说皇上坏话。」
「你就是藏不住事,」陆乘好笑地看着我,「封后的事朕以后一定给你个交代,好吗?」
得了他的回答,我忽然就安心了。
心里忽然轻松了一大截,我忽然有些害羞起来。
前世今生,除了他死的时候,我没在陆乘面前哭过几回。
他宠溺的眼神让我脸有些发烫,忍不住想逃,「臣妾先回春熙宫了。」
陆乘哭笑不得,「那你折腾这一趟是干嘛?」
我心慌意乱,三两下穿好罗袜,冒出一句蹩脚的「散步」。
匆匆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我又忍不住回头,「奏折是看不完的,保重身子才能做更多事。」
眼见着陆乘眼里流露出的喜悦,我感觉耳朵烫得厉害,赶紧提着裙摆离开。
陆乘对我向来无微不至,但我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没有和他说过这种关心的话。
因为我前世并不喜欢陆乘,我喜欢的是他的胞弟陆离。
4.
我爹是当朝丞相,因而我有幸和年龄相仿的陆离当了同窗。
我一直以为我会嫁给陆离,却偏偏被指婚给了陆乘。
陆乘对我有求必应,生怕对我不够好,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因为陆离对我无意所以才嫁给了他。
陆离以前常唱一首歌,歌词说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或许就是那样的人,我享受着陆乘对我的温柔体贴,心里却始终无法完全放下陆离。
到了后来,我甚至分不清那是爱还是执念。
直到陆乘忽然病逝,我大病一场时才发现,陆乘对我来说远比我想象中更重要。
陆乘去世后我们的孩子镇儿登基,陆离当了摄政王。
我爹势大,蠢蠢欲动,对我和镇儿威逼利诱,那两年我愈发依赖陆离。
不知是逃避陆乘的死,还是真的放不下。
那两年我不断告诉自己喜欢的人是陆离,可每每午夜梦回,我唤在嘴边的名字无一不是陆乘。
直到弥留之际我才想明白,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早就不是陆离了。
生死相隔,我以为永远错过了他,上天垂帘,他又站在了我面前。
5.
一口气跑出养心殿,再回头时陆乘已经回到桌案前开始继续批阅奏折了,我以前一直觉得陆离是世间最优秀的人。
觉得他总是有着无数稀奇古怪的想法,有治国之才,也不乏庸人之趣。
如今想来,陆乘在位七年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对我细心体贴,对外雷厉风行。
忽然病倒也给我和镇儿安排好了一切,让我们不至于惊慌失措。
他又何尝不优秀呢?
晚风拂面,我的心思无比清明。
「娘娘且慢,」李公公快步赶了上来,对我行了个礼,「娘娘稍等片刻,陛下传了步辇送您回春熙宫。」
我有些诧异地看向殿内,陆乘恰好抬头看我,他笑着冲我招了招手,几颗大白牙明晃晃的。
那表情和镇儿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颇有些傻气,但是也莫名可爱。
我忍俊不禁,像前世逗镇儿一样冲他也招了招手。
风徐徐吹过,带着馥郁的花香,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这一刻我忽然感觉无比轻松。
不用理会后宫的争斗,没有对陆离的执念,也没有对父亲的防备。
我远远看着陆乘,手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曾经因为出身和才貌,一直自视甚高,觉得我理所应当和最优秀的男儿相配,觉得我喜欢的人也一定会喜欢我。
等到成年时我才发现,高贵的出身背后是淡泊的亲情,才情和样貌成了父亲筹谋的砝码。
而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和陆离青梅竹马的感情,也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事事不如我意,我不甘心!
于是我憋着一口气用一生去执着于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仿佛是要证明什么。
如今想想,何必呢?
还不如好好接纳现有的生活,方能不辜负这大好春光。
6.
陆乘最近察觉到了我态度的变化,天天往春熙宫跑,撵都撵不走。
这日我正给镇儿做小衣,陆乘忽然兴冲冲地进来,手上拿着一大把艳丽动人的海棠。
「鸢鸢你看,海棠开了。」
「嗯,开得挺好,」我随口夸了一句,低下了头继续手中的针线活。
陆乘把花往我面前凑了凑,「你不是喜欢海棠吗?怎么看起来没有很高兴?」
「这招陆离教的吧?」我抬头看向陆乘,「他是不是还说,女孩子喜欢鲜花珠宝和胭脂水粉,不停送就对了?」
陆乘愣愣点头,「你怎么知道?」
我差点翻了个白眼,因为你的好弟弟后来讨好他的王妃就是这样干的!
见我不说话,陆乘捏着花有些怨念地看着我:「看样子你很了解老三。」
「还行吧,」我故意逗他,「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
陆乘气结,「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你了解朕吗?」
「也还行吧,」我缝上最后一针,剪断线。
嗯,做得不错,镇儿穿上一定好看。
「还行是什么意思?」陆乘把我手里的小衣服抢过去,「都没出生做什么衣服?怎么不见你给朕做一件?」
「您缺衣服吗?燕贵人前几天缝的中衣,陈妃做的长靴,齐嫔做的腰带……」
「那朕不是一样都没用吗?」陆乘把花塞到我手里,「朕都给你最爱的海棠了,你也该回一件吧?」
我把他弄乱的花枝一根根整理好,「陛下知道臣妾为什么喜欢海棠吗?」
「好看?」
我摇摇头,「因为陆离第一次同我说话时院里开满了海棠。」
陆乘:……
「花拿来!」他一把抢走我手里的海棠,气呼呼地走了。
我在身后笑得前仰后合,「别生气啊陛下,以后臣妾改喜欢兰花了。」
陆乘没有理我,只不过步子明显轻快了不少。
举国上下皆知,新帝最喜兰花。
7.
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后宫中的风言风语也多了起来。
我去御花园遛个弯的功夫都能撞见说我小话的宫女。
说我和陆离藕断丝连被陆乘发现所以没封后,还说陆乘就是要等孩子出来看看是不是自己的才处置我。
你还别说,编得像模像样。
「娘娘您别动怒,」揽月紧张地扶住我,大声斥责面前的两个宫女,「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背后嚼贵妃娘娘的舌根。」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两个丫头吓得六神无主,只知道一个劲地磕头,转眼头上就出了血。
我看得心烦,「现在知道害怕了,说三道四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其中一个丫头大着胆子求饶,「奴婢保证再也不乱说了,求娘娘饶命啊。」
「我放你们一条生路,那这些谣言传出去的话会有人放本宫一条生路吗?」
「奴婢们都是瞎说的,娘娘一定不会有事,」血顺着脸慢慢流下来她也不敢擦,「求求您高抬贵手,奴奴婢知错了。」
「行了,」我摆摆手让她们走,「以后少说话,多做事。」
两个宫女磕头谢恩,赶忙就跑了,揽月气得跺脚,「主子您就这样放走她们了?」
「左右不过是说了两句坏话而已,」我好笑地看着揽月,「别生气,生气伤肝。」
「奴婢是为您生气,她们这也太过分了!竟然空口白牙地造谣您和荣亲王。」
摄政王的叫法听几年,忽然听见别人称呼陆离为荣亲王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的事你还不清楚吗?人家说得也不算全错。」
「可您和荣亲王清清白白,哪有她们说的那些腌臜事?狗胆包天,还敢妄议龙嗣!」
「她们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可奴婢还是觉得不应该这样轻易地放过她们!好歹杀鸡儆猴,让别个以后说话的时候也掂量自己脑袋长得结不结实!」
「罪不至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前世我八成也是揽月说的那个做法,可我死过一次,死亡前的那种遗憾和恐惧是难以想象的。
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有的重生机会,因为几句谣言夺去别人的生命倒也没有必要。
「主子最近脾气是越来越好了,都不像您了。」
「听这意思,本宫以前脾气不好?」
揽月:……
收声,保命。
8.
出去遛个弯,遇见俩宫女嚼舌根已经很破坏心情了,可没等我走多远,就又听见有人编排我。
真的,我有点气笑了。
这是皇宫还是胡同口啊,你们搁这拉家常呢?
燕妃:「陈姐姐,你说那位和荣亲王到底怎么回事?」
陈妃:「不清楚,不过当初在书院俩人关系就不错,的确不是我们能比的。」
燕妃:「陛下那么宠她,为什么不封她为后呢?」
陈妃:「以那位的出身和受宠程度,按说这事是一定,不知陛下怎么就犹豫了。」
燕妃:「说到底人家有个好爹,还有一副好容貌,哪是咱们能比的?」
「咱们可不敢比,人家现在还怀着呢。」
陈妃说到这和燕妃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两位妹妹笑得真开心啊,」我笑着走到她俩面前,眼瞅着俩人佯装镇定地行礼,「说什么说得这么开心?不如和本宫也讲讲。」
「臣妾和陈姐姐说没进宫时的趣事呢,」燕妃的瞎话张口就来,「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入不得贵妃娘娘的耳。」
「哦?」我微微挑眉笑看着她,「本宫什么时候成燕妃的家里人了?」
「娘娘误会了,」燕妃一副委屈不已的表情,「臣妾二人真的只是聊聊琐事,并没有议论娘娘,身边的宫女都可以作证。」
「是吗?」我有点好笑地看着她演戏,「是不是觉得本宫一定问不出什么,没有证据便不敢将你怎么样?」
「臣妾不敢,娘娘作为后宫之首,做事一定有理有据的,」燕妃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意思,要不是我刚刚亲耳听到,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她了。
「皇上也常说办事要讲究证据,」我笑眯眯地看着燕妃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补充道:「不过本宫向来不听皇上的。」
9.
陆乘来的时候燕妃的脸已经肿得挺厉害了。
没办法,怀孕了吃得好,力气也大。
「皇上,您可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燕妃扑通一下跪在陆乘脚边,哭得梨花带雨,「贵妃娘娘说臣妾与陈妃姐姐说了她的坏话,不由分说就动手,您看臣妾的脸。」
「鸢鸢力气挺大呀!」陆乘看着燕妃脸上的巴掌印不自觉地嘟囔出声。
对上燕妃怨念的视线才回神,他干咳了一声,故作严肃地问我:「鸢鸢你怎么回事?怎么把人家给打了?」
「她们不懂规矩,臣妾帮陛下管管。」
陆乘拉住我的手,假模假样地点点头,「你们不懂规矩,鸢鸢作为后宫之首教训教训也是应该。」
「陛下,臣妾冤枉啊!」燕妃拽着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陈妃,「陈妃姐姐你说公道话,到底是贵妃娘娘恃宠而骄,还是我们不懂规矩。」
从头到尾都没言语的陈妃把沉默进行到底,表示隐身中,勿扰。
眼见同伴指望不上,燕妃心一横,梗着脖子问我:「既然如此,那劳烦娘娘说说,臣妾到底是哪点不合规矩?」
「是不是觉得本宫把你们聊的内容说出来自己也讨不得好?」我心疼地摇摇头,「真是个傻孩子,你看陛下的样子像是和本宫有芥蒂吗?」
燕妃看了眼抓着我的手捏来捏去的陆乘,这次是真哭了,「陛下,臣妾知晓您素来宠爱贵妃娘娘,可您未免也太偏心了,臣妾的伤摆在面前您连来龙去脉都不问,真的一点不在意臣妾吗?」
陆乘似乎有些不耐烦,「燕妃,你可记得入东宫前朕同你说过的话?」
燕妃闻言脸色一白,一个劲地流眼泪却不再说一句话。
陈妃和燕妃被禁了足,陈妃还好,燕妃走的时候失魂落魄。
搞得我回宫的路上忍不住问陆乘,「入东宫前陛下和燕妃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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