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居依谷口 贫困家庭如何应对营养不良
一,对别业和王维在辋川别业生活的误解:
别业不等于别墅。而是家庭产业。主要是田地产其次包括房产。不只王维有别业,从唐诗中可知当时许多官员都有别业。在过去的农耕社会,田地是最根本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无论什么身份有了钱先買地。王维不会例外。他36岁隨玄宗从洛阳还都长安,有了稳定工作和丰厚收入之后,才有经济条件购買宋之问的蓝田山庄产业。在《酬诸公見过》中有”薄地躬耕、岁宴输税”和《赠刘蓝田》中有”岁晏输井税,山村夜归人”表明他在辋川別业有田亩地产,过着耕田输稅的生活。三十句四言长诗《酬诸公见过》是王维晚年丁扰母孝三年时的诗作。全面反映了早出晚归的农村生活以及幽独累叹的心情。这只是”时官未出”时的假期生活。丁忧之后肯定还要奔赴京都上班。假期之外不可能一直住在辋川。只是每年春(秋)來料理农事。在《辋川別业》中有”不到东山向一年,归來才及种看田……。由于久未回家,因此宾客拥门,才有这披衣倒屐迎客的情景。还有一首《送钱少府还蓝田》:”草色日向好,桃园人去稀。手执平子赋,目送老采衣。每侯山樱发,时同海燕归。今年寒食酒,应得返柴扉。”这首诗表明,每年春天都要按时回到辋川家中。今年寒食节也要返回家门。在另一首《春夜竹亭赠钱少府归蓝》有”羡君明发去,采蕨轻轩冕”表示自已今年不能回去,很羡慕钱起能放下公务回家料理农事(采蕨)。这好象是当时的民俗惯例,每年到春耕时节,象老板给农民工放农忙假一樣。从这几首诗可知,王维只在假期回辋川过着农民一樣的生活。除五十岁三年丁忧之外,在四十二岁外派回京等待分配工作时,也有一年在家闲居。由《答张五弟》和《终南别业》(原名初至山中)可知此时得别业不久,”终年无常客,无心长自闲”对新家心性正浓,又值中年身强力壮。又有母亲健在主持家务。,得以闲适。可兴致勃勃地巡遊辋川及四邻山水。在中年时既使路途不便,也会利用休沫假期回家探母。总之王维得辋川别业之后,只两次长假,共三、四年在新家长住。其余时间则利用一年一度的农忙时节、或休沫时回到辋川。并且在母亲去世后的晚年回去的次数更少。按通常事理,王维身为朝庭命官,不能长期在百里.之外的辋川別业隐居。
二,对王维在辋川时思想状态的误解:
对王维中、晚年的思想心态多是从消极方面去解读。认为政治方面有两大事件。一是提携他的张九龄被李林甫”挤出朝廷。其实这件事与他关系不大,他35岁与张相识仅一年,作为张九龄手下的新人,不可能卷入两个上级的纠紛。而且这件事之后,并沒对王维职位有任何变动。事隔十年岂能影响终身?另一件事是任安祿山伪职事件。虽是死罪但得到宽大处理,之后又恢复原职,本应感恩戴德岂有消极怠工躲到乡下去隐居之理。至于遁入空门,在辋川家中不理世事,整天吃斋念佛之说,在王维四百首诗中未见如此踪迹。只有”欲知除老病,惟有学无生”和”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两处。这也是常見的一种老年心态。俗话说青年学儒老年信佛。在盛唐时代崇佛礼佛是一种时尚,是一种高尚的精神修养。王维年轻就研修佛理从“中年颇好道”直至老年一脉相承,这不是隐居辋川的缘由。
王维在36岁以后随玄宗返回京城,有了稳定的工作,有了經济基础,这时不仅要有京城的居所,还需要一个有地亩田产的新家,才能去官之后有个归宿。才能免去后顾之忧。
王维在辋川时的生活和思想状态,分两个时期,每个时期中又分两种状态。一个是40岁到50岁的中年时期。另一个是50岁以后的老年时期。在每个时期中,又分常在辋川和偶尔回辋川两种状态。
在中年时期的状态是1),刚购置了辋川别业,对新的环境既新鲜又惬意。2),仕途通顺官位一路攀升。在张九龄走后,由左拾遗升了一级至监察御史,到49岁再升五级至库部员外郎。3),有了辋川别业这个殷实家业没有后顾之忧。4),三次离京赴外地任职,磨练了意志丰富了阅历、增强了体力。5),正值壮年身体健壮精力充沛。这种状态具体表现于,由天宝十八年从桂州近京后,在辋川闲居一年时可見一斑。这时.”终年无客常闭关,终日无心长自闲。不妨飲酒复重钓”……。和“兴來每独往“,”初息自遗身”。表明悠闲自在的生活状态。在此期间,多次走进终南山,或逐青溪水來到黄花川或“行到水穷处,坐看白云起”。或远游华县攀登华岳。此时住在南山陲之孟城口的新家,与裴迪同游附近的柴、舘、坞、滩、冈、岭、亭、园等20个地点。王维所写的山水田园诗篇大部份都是闲居这一年所作。而《辋川别业》和《积雨辋山庄》(一作秋归辋川庄)是偶尔回乡之作。表现的是久别归來接待比丘乡贤和东菑野老的情景。正是由于中年时期的这种状态,致使他的山水田园诗具有恬淡自然清新明快的风格。到了晚年时期的状态就有所不同,集中表现在三年丁忧之时。他所描述的是耕地灌田。所見者为田家村舍野老牧童。闲时依杖柴门外、远看原上村。或是寂寞掩柴扉。总之丁忧期间,只是固守田园,显得寂寞与冷清,沒有了中年的活力,丁忧之后,由于年老体衰又没了老娘牵掛就很少回乡了。致使”桃园人去稀”。到了白发之时,搬离網川之后,”则”欲知除老病,惟有学无生”以及”强欲从君无那老,将因臥病解朝衣”(弃官)
三,对王维身份的误解;
现在一般认为王维晚年在辋川过着亦官亦隐的生活。是半个隐士。对古代士大夫而言,不在朝为官即为隐居或隐士如陶渊明。可是王维自洛阳隨玄宗返京城后一直在朝为官。据现在陈铁民先生疏理的王维年谱。王维自从入住辋川别业至去世,官位从监察御史连升四品至尚书右丞。而且晚年在被俘期间安祿山仍保留他的原职。平叛之后虽降职为太子中允,但很快又迁太子中庶子,中书舍人,给事中,而后又升至尚书右丞。。在辋川二十年间平均两年变动一次职位。可谓官运亨通。公务繁忙。岂有不知感恩反而消极怠工躲进乡村隐居之理。其实王维本人,既使丁忧时在家务农,也自称闲居而不是隐居。其弟王缙自称兄弟二人为”大隐者”即有隐逸情结的官员。仅此而已。这也是官场之人普遍的”围城”心理。
将王维定义为亦官亦隐,只是后人既想当官又不想上班在家过安逸生活的理想化身。戴着”王维晚年在辋川过看亦官亦隐生活”的这付有色眼镜,对不利于此观念的东西选择性无视与排斥。如1)对《酬诸公見过》和《赠刘蓝田》因为诗中的王维像农民,所以有人认为是别人的作品或不屑一顾。2丿在《戏赠张五弟堙》第三首中有”……垂钓伺游鳞。此是安口腹,非关慕隐沦。吾生好清静,蔬食去情尘。……”因为不象隐士也不象吃斋念佛的,所以也常被省略。3)在旧唐书王维传里有”……在京师日飯十数名僧,以玄谈为乐。……退朝之后焚香独坐,以禅诵为事……。”将文中”京师“和“退朝“视而不見。将这些吃斋念佛之事都说在辋川。4)王维本人说,”贫居依谷口“和”新家孟城口”觉得这里不是深山幽谷隐居修行的埸所,把这里的青泥古城排斥之,而千方百计把右丞故居加在谷之尽头的鹿苑寺头上。
摘下这个有色眼镜,所見到的一些疑惑和矛盾就迎刃而解了。还原一个历史真实的王维,他就是一个受传统儒释道思想薰陶的官吏,多才多艺的田园诗人。他的命和运比他同代的李白、杜甫、孟浩然、儲光羲都好。对他的作品沒必要过度解读和政治掛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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