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世界真实事件,金钱世界中的奇迹及其背后的真相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金钱是权力的象征,是操纵权力的工具。于是,某些人逃避金钱的成功。这类人就属于恐惧金钱成功的人。
恐惧金钱成功的人并非是可爱的人物,其实他渴望把头放在砧板上。大家往往试着阻止他,但是很遗憾,他不肯听人家的劝告。
这种人往往具有真能力,他会再爬起来,他永远在卷土重来。跌倒不会毁了他。他的“坠落”局面正是“重升”局面的必备基础。
华特·拉里爵士就有不少这类人的特质。在一阵“坠落”局面中,曾被关在伦敦塔13年之久。最后他仍然无畏无惧。
到了64岁,他对于找到圭亚那黄金(传说中的宝城)还是非常肯定。他的信心有什么根据呢?
20年前的第一次远征失败了。
第二次出发探险时,几乎每一个人都放弃了希望。但是拉里坚信他会成功,他把自己和妻子的财产全部卖掉,筹到1万多英镑,然后出发了。
他记得20年前看到了一座克里斯多山,像高耸的教堂尖塔,上面有一条大河,没有碰到山上的任何一部分。他确定,河对岸有一个高寒、未受侵犯的城市,有金鹰、金狗和宝石的墙壁与屋顶。
在100年搜索中,其他的远征者都失败了,但是拉里在狱中已把宝藏的一切刻画在脑海里,险峻的隘口,欧里诺克河的道路,他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他赎回财富的机会。
这完全是金钱的狂热,把自己赶入幻想的境地。光说是过分自信或过分乐观还不足以解释其中的奥妙。在这种错误的冒险中,一定看得出大输家动力的作用,强烈违反自然规律法则,却带着成功的保证。拉里在这次远征中,失去所有的钱以及他的健康和儿子的性命。更糟糕的是,回到英国以后,还失掉了自己的头颅。
恐惧金钱成功的人的生活其实很不舒服,这和几周时间缺乏某些享受是不同的。有警察来查收他的财产,赶他搬家。还有无尽的等待,等电话铃声(如果电话没有剪断的话),等某一件事发生。看到不那么能干、不那么有价值的人却得到了报酬,而且发达下去,自己觉得实在很辛酸。
此外,你不得不考虑公车的票价;电影则根本看不起了;请客是不可能的;不管你去哪里,人家总叫你等待,待在附近,去这儿去那儿,填这个表,试试那个地址,等待回去。
社会制度对于没有钱、没有办法的人从来就怀疑他的身价,他是最低等的生命。每一个际遇中,苦楚的环境总和他作对。面对明显的输家,大家的态度都变了,他们敷衍他,把他呼来唤去,毫不掩饰自己的优越感。朋友们对他说教,你该这样、该那样、好好干、坚持你的想法。
他生活在别人胜利的世界里,被锁入讨厌的比较系统中。别人拥有的比他多,而且情况很明显。事实上,也就是比他有钱。他活在把更多所需看成生活目标的社会里,拿不到更多钱就使他卑贱、使他一文不名、使他变成微不足道的人。惟有循着生命意义也就是胜利的默许,才能了解失败的特殊痛苦和屈辱。
落后那么远,不再是比赛选手,就会被剔出去、忽略、看不起、压倒在地上。他虽比下有余,但并不能给他什么安慰。卡库达的苔瑞莎姆发现,最穷的英国人也比一般印度人富有。这一点却不能使英国人不叫穷。
大家的贫困感与当时当地有关。入不敷出的人都有这样经验,他们一年用2万美元,还过得很苦。这不是一种姿态,事实的确如此。在他们进入的环境中,他们赚的钱不够支付新的需要。
如果你的胃口和亿万富翁的财产相当的话,连百万富翁都会是一个穷人。
恐惧金钱成功的人最大的痛苦就是看见同一圈子的人比自己更富裕。应付这种痛苦有几个基本的方法。其一是自欺欺人的方法,假装自己拥有的和别人一样多。他终生使用威胁、吹牛、装腔作势等骗术,以欺骗来支持自己的地位,最后终于被迫犯法,以维护外表的幻想。
到更不成功的人群中去谋生,是治疗失败之苦的另一贴止痛药。这样一来,他就不会一直想起自己的挫败了。
有一段时间,英国上层社会的落魄子孙都跑到殖民地,对土著作威作福。失败的艺术家常常到乡村建立小殖民地,那儿生活水平低,他们在封闭落后的乡民之间得到敬仰。因此,贫民窟的惬意,赖债者和失败者世界的欢乐,都属于同一性质。
当然,他还要忍受其他各方面因素,现实的艰辛和实际的匮乏。不过惨败的痛苦已经缓和多了。大家都同样失败,即使是处于低层社会,没有竞争的标准,环境也不会真的令人感到安慰。
还有一种冷漠防卫术,也就是瘪三的生活。过这种日子的人,会说自己什么都不想要。懒散也是避免失败痛苦的途径。这种人能偷懒就尽量偷懒,每天晚上把脚一翘总是替自己的失败找理由。
这种人变成一片浮木,漂来漂去,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行动。他完全依赖别人的兴致和决定,因此可以说是完全被动的仆人。手上没钱的人不能为自己做任何事情。他体会到金钱对起码的自由是多么重要。没有了钱,他只好受制于眼前的需要。而且,情况会愈来愈严重。
只要贫困存在,他就会尝到惊恐的滋味。大家都为食物、住处而担忧,家庭堡垒的团结也破坏了,彼此的指责愈来愈尖刻。总有人为这种难以忍受的情况而挨骂,那个人显然是输家。当家里真正缺钱时,父亲的啤酒剥夺了孩子的食物。
金钱争吵是社会情况中最恐怖的人性表现之一。
其他各种秘密的恐惧之所以聚拢而来,完全归咎于贫穷这个恶魔,他们都因为缺钱而遭受迫害,使这种人的痛苦更加尖锐。他们的债务似乎永远偿还不清。在这种磨人、令人退化的缺钱压力下,人格很快就堕落了,大家都退回到自我生存的丛林动物姿态中。
难道会有人追求这样的情况?
心理分析家贝瑞尔·山德福描述过这样一个仁兄的故事:
他不去赚钱,他靠疾病救济金和他哥哥给的钱过日子。他说他的病使他不能工作。但是他却能替一个政治协会做免费的工作,奔跑演讲、提任荣誉出纳等。
有一段时间他有麻痹性神经症的征兆,不能单独走出房子,但只要不拿酬劳,他就能做非常有用的工作。当主席在一篇筹款庆祝组织的报告中称赞他时,输家立刻有了成功的恐惧。
山德福注意到,从此他的病人就开始不自觉地安排一切,以免他最后从该企业的成功中得到光荣。他告诉分析师,庆典一结束,他就向协会辞职了。
实际上,在童年的时候,这样眼看要成功却默默退开的现象就发生过。在学校里,他曾经角逐运动会头奖。他前几项都大赢,只剩下最后的跳高。他跳过5尺,与另一个选手同分,虽然他以前曾轻易跳过更高的高度,此时却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他不记得有什么感觉,只记得他自忖道:“我必须默默退开。”这一项他和一位对手不分胜负,但是前面的项目使他得到了头奖。他不能让同学抬起他来庆功,却爬到母亲怀里,他把头埋在她身上,遮住自己的面孔,紧紧抓着她,闭着双眼走回家。欢呼的同学似乎令他很不安。
这是失败的需要造成讨厌赚钱的例子。这位病人只有在失败的形象中才能找到安全感,凡是带有成功意味的东西都使他焦虑不安。
追求输家生活的另一触目例子就是乔治·欧威尔在巴黎的破产。他曾在艾顿受教育,曾在印度帝国警察署服务,他落到赤贫的境地不能完全用作家生活的艰苦期来解释。读到他描写惨败巴黎和伦敦的文章,读者会觉得他对卑屈地位几乎有一种敏感的喜好。他发现:“在一定的限度内,你的钱愈少,烦恼确实就愈少。你有100法郎的时候,很容易感受到最强烈的惊恐。你若只有3法郎就不同了,3法郎够你吃到明天,你不能想更远的事。你心烦,可是并不害怕。你模模糊糊想到我一两天就会饿死,然后脑子就想其他问题去了。一片奶油面包多多少少都能起到镇定的作用。”
“还有一种感觉也是贫穷的一大安慰。我相信每一个苦过的人都有这样的经验。知道自己终于彻底失败,是一种轻松的感觉,几乎有一点快乐。你常常谈到一切都成泡影,如今就是惨败了,可是你却能忍受,于是你减少了很多焦虑。”
从这段话看出了恐惧成功者真正想找的就是解除焦虑。很妙,他却在痛苦的贫穷境况中找到了。欧威尔曾在一本书中描写自己在伦敦开始流浪生活的经过。为了筹一点钱,他决定卖几件很好很干净的衣服,他要求换几件旧衣,钱则随店主的慷慨程度。对方除了给他一堆脏兮兮的破衣,只有一先令。
“我正要争辨,”欧威尔说,“但是我一张嘴,他好像就要伸手拿回那一先令,我看我是没有办法了。”
他接着描写这几件新换的衣服有多么糟糕,却又为它们陈年的污垢而惬意。
恐惧成功者的世界和心情很少描写得这么准确、这么杰出。欧威尔没有明说他怎么会落入赤贫的情况,与杜夫妥也夫斯基一年四季都赌得一贫如洗实在很相似。
赌徒执迷于不输钱的游戏,正好表明了潜在“输定”的动机,杜夫妥也夫斯基的太太在日记里写道:“我丈夫在俱乐部大输一顿之后,才写得出最好的作品,这是我的一大发现。”
弗洛伊德下结论说,杜夫妥也夫斯基在赌桌上毁灭自己,这是很多神经性和强迫性赌徒都有的表现,他把罪恶感的担子化为欠债的包袱。
他推测,杜氏赌博是他自我惩罚本能的一面,他在西伯利亚度过多年屈辱、囚禁的政治犯生涯,没有崩溃,也与这种本能有关。
惩罚的需要能使人度过别人受不了的情况。他们的心灵经济学需要坠落和屈辱来“平衡账目”。没有了这种自我的责罚,未赎的罪恶感就变得无法忍受了。
需要这一类失败仪式来解除的罪恶感,其本质是什么呢?罪恶感当然有许多来源,但是弗洛伊德认为,有一种普遍的罪恶感是由恋母情结产生的。在杜夫妥也夫斯基的例子中,恋母情结特别尖锐。他父亲被人谋杀,他对这个罪恶的偏执以及心理的负担,曾在《卡拉马助夫兄弟们》一书中写得很清楚。
不过恐惧成功的人在本能上也有另外的一面。弗洛伊德在《悲哀与忧郁》一文中写道:“忧郁病人的自虐无疑是快乐的,意味着虐待狂倾向和恨意的满足,两者都和一个另外的目标有关,只是又转回自己身上。病人迂回地惩罚自己,最后往往对原来的目标达到报复的目的。而且借病痛来折磨他们自己时,竟然发展出后者以免公开对自己所爱的人表示敌意。伤害病人感情、使他害病的人物,通常都在他身边。”
换句话说,恐惧金钱成功的人不但以自我惩罚来解除罪恶,也暗暗惩罚身边他不能公然打击的亲人。他对他们的怨恨由来已久,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失败就变成打击亲人的方法。这含有拖人下水的邪恶满足心态。
恐惧金钱成功的人的另一个动机可以由山德福那个病例看出来。他是真的怕赢。他不敢拥有任何比别人好、比别人大、比别人强或有力的东西,因为他觉得优于别人一定会引来嫉妒,因此他将自己放在“失败”的阶层,一文不值,微不足道。他认为这样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攻击了。
“别叫人眼红”就是揭示这样的道理,意思是不要炫耀你的财富;你若这么做,大家就会嫉妒,起贪心,想要夺走,还不如少说一点好。
恐惧金钱成功的人觉得成功太危险,他认为成功有各种恐怖、刺激的意义。比别人大、比别人富有,就意味着攻击了别人,实现了各种秘密的狂想,击败并毁灭了对手。他们常常想:我若这样对他,他会怎么对我呢?所以输家宁可用抚绥自卫法,他抚绥的策略就是突出自己渺小、微不足道。
恐惧金钱成功的人永远把自己退到从属的位置,顺服于要靠自己支持的人,以安抚原始的对手。剑桥的伊弗·米尔斯教授报导过一个例子,有一位分行经理工作过多,公司为他雇一位助手,他却决定自己担任较低的职务,把大权让给新人。这种人认为,优越感会招致下属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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