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的小说哪个最肉,蒋伯芳欧冶芳夫妻联手棍扫四绝僧,北圣人夏长青生擒飞天玉虎
后续三侠剑63:玉王张其善听了牛大勇和白玉昆的述说,心中暗想:这两个人都是我手下的虎将,既要施以威严,又要施以恩德,不能冷了他们的心啊。现在正在用人之际,严防内部不和。想罢,一阵大笑:“玉昆啊,大勇是个粗人,纵有不对之处,你还应该原谅他。尤其你是当哥哥的,看在本王的份上,消消气吧。去,给大勇解开绑绳,你们哥俩握手言和。”
“是!”白玉昆会来事,亲自给牛大勇解开绑绳,一抱拳:“贤弟,你还生我的气吗?两船鱼我如数奉还,我说话算数,改日必当赶奔乌石岛,前去负荆请罪。”牛大勇一看,玉王给和解,白玉昆又一个劲地认错,他的气也消了。冲着白玉昆一抱拳:“大哥,我错了,您高高手,大人不见小人怪,我感恩不尽。”两个人跪倒,谢过玉王。张其善大喜:“哎,这就对了,不然多叫别人笑话。快点,过去见过几位神尼和几位高僧。”二人领命。
见过之后,张其善把他们都留下了,在此饮酒。告诉小白龙解豹,对手下受伤的弟兄,该治的治,该放的放,各自遣散回岛。白玉昆又站起来了:“王驾千岁,臣有件重要的事情向您禀报。”“啊,什么事?”“臣在野人岛老人峰上抓住几个人。"“几个人,干什么的?”“您猜呢?”“你快说吧!”“王爷,臣把胜英给抓住了。”“什么?胜英!”“对。还有他的几个徒弟,黄三太、杨香武、贾明、萧银龙,孟金龙。”
张其善闻听睁大了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宫之内的众人也是惊诧不已,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连三位神尼以及开天长老全都惊呆了。张其善赶紧从座位转了出来,来到白玉昆面前,瞪着眼睛看着他,就好像不认识似的:“玉昆,你不是喝多了,说醉话?”“哎呀,臣怎敢啊,那我不犯下欺君之罪了吗?我有事实啊。”“啊?胜英等人现在何处?”“臣把他们装到箱子里头用船送来了。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要来王宫呢?”
“好!玉昆啊,你真要把胜英抓住,本王话符前言,保你官升三级,赏金十万贯。”“谢王爷!”白玉昆一回头,令手下人:“去,把箱子抬来。”运箱子一时半时来不了,张其善用这个机会就问白玉昆:“你是怎样抓住胜英的?”白玉昆就把以往经过讲述一遍。当然,他又添枝加叶说了不少他了不起的事。张其善大喜,用手拍着他的肩头:“好兄弟,你算为咱们澎湖马公城立了特大功劳一件,我还要给你好好祝贺。”
秦尤有点儿半信半疑,眨着眼睛过来了:“王爷,我看此事不太保险吧?”白玉昆把脸往下一沉:“秦寨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怀疑我吹牛?”“不,方才听了你说的,我相信都是真的。不过,由打野人岛到马公城二十多里呀,从中就一点变化都没有吗?我真担心他们又跑了。”“哈哈哈!”白玉昆一笑:“秦寨主啊,你真好比惊弓之鸟。我就不相信胜英他们跑得了。全捆着,嘴里带着嚼子,装在箱子里边,锁上,还有专人看管。我们这几百只眼睛盯着,他就能跑?岂不是笑话!”
秦尤点点头:“但愿如此呀!”其实,秦尤比谁都着急,他早盼着把胜英抓住,一刀杀掉,他的心愿就了了。正因为他太关心这个事了,所以才担心跑了。闲言少叙。这时就听外面脚步声响,有人走进来:“回王驾千岁,已经把箱子抬到。”“拿上来!”这时,就把箱子抬在殿角下了。王宫里的人全站起来了,跟着玉王张其善来到近前往下观看,就见这箱子可不小,上面大领锁着,封皮封着。
“胜英就在这里面?”“对!七个人。”“打开!”秦尤一摆手:“且慢!王驾千岁,先不能开箱子。”“为什么?”“也许我是多余的操心,我怕把箱子盖揭开,他们再跑了。”“依你之计呢?”“我的意思,先给它来把火,把箱子架起来给它加加温,不烧死,也熏个半死不活。那时再开箱子,他们想跑也跑不了了。”“嗯,这倒是个好办法。架起来!”
秦尤这主意可够损的。顿时有人支起了架子,准备滑车,用绳子把箱子吊起来,离地能有五尺多高,在下面架上干柴,准备火炼。张其善一摆手:“点火!”火点着了,群贼静静地看着,就见火着得越来越大,眼看烧到箱子顶了。时间不大,箱子也冒了烟了。张其善大喜:“胜英啊,胜英,可惜你英明了一世啊,却死在马公城。”秦尤也嘿嘿地冷笑,心说:总算达到目的了,老匹夫,看你还有何说!
眼看快把箱子顶烧漏了,秦尤说:“王爷,别烧了,这就可以了,把箱子放下来吧。”有人把箱子放下,把锁子打开,张其善伸着脖子往里观看,哎哟,一看里面这些人,一个有活气的都没了,烟熏火燎,五官狰狞,龇牙咧嘴。张其善问:“玉昆啊,哪个是胜英?”“王爷,胜英和白玉祥在上头。”“哎呀”,白玉昆不看便罢,一看魂飞魄丧。原来箱子里头装的并不是胜英,连白玉祥、杨香武、贾明等俱都不见。
装的是他手下的头目矬脚金刚丁五及那些个军兵。“这这,这怎么回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箱子扣过来翻过去,数了数,多了俩。胜英他们一个没有。玉王张其善也愣了:“玉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装的是胜英、贾明,怎么变了?我,我也弄不清楚。”“咳!”张其善把袖子一甩,气冲冲走进王宫。群贼都乐了,用白眼看着白玉昆。这白玉昆可受不了,急忙跟进王宫跪倒,往上磕响头:“王驾千岁圣明!王驾千岁圣明!吓死臣也不敢胡说八道,这这这,真奇怪,他他他,他怎么变了?”
张其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有点抹不开了,他把桌子狠狠地一拍:“玉昆,我平日对你不薄啊,我觉得你精明伶俐,才封你为先锋官之职,没想到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敢欺骗本王,没抓住胜英非说抓住了,本王岂能容饶!来呀,把白玉昆推出去给我杀了。”白玉昆一看,象狼嗥似的:“王爷圣明,我冤枉啊!王爷圣明!这时秦尤过来了:“王爷,刀下留人!臣有下情回禀。”“秦尤,你还替他求情不成?”
“非也,王爷明鉴,白玉昆绝不敢说瞎话,他刚才所说的俱是事实。因为这种事他想说瞎话也不成,野人岛不是他一个人的,还有那么多人呢,我们派人一问便知,因此说瞎话是不可能的。”“那你说,为什么箱子里的人变了?”“我想其中必有文章,究竟怎么变的我现在还猜不透,请王爷不要冤枉了好人。”张其善一琢磨:秦尤说得有道理。白玉昆胆子再大,也不敢说这瞎话啊。听到方才说得有鼻子有眼,确实是那么回事啊。究竟胜英他们哪去了呢?莫非被什么人解救了?张其善也想不起来。把袍袖一抖:“算了,把他放了。”
白玉昆连连往上磕头,涕泪纵横:“王爷放心,臣一定带罪立功,把这件事查清楚。”“去吧,无用的东西,还不滚了出去!”“是!是!”白玉昆满面羞愧退出王宫,回到了野人岛。这小子又气又恨又羞愧就病倒床上了。且说玉王张其善,本来挺高兴的,弄了个空欢喜。他气得浑身颤抖,低头不语。大伙不欢而散。到了次日清晨,张其善的心情又有些好转。百官朝贺,各位贵宾也全来到了,张其善照样吩咐设酒款待。
正在这时,有人禀报:“回王爷,来客人了。”“哪里来的?”“他自称是北派武圣,从老君台来的,姓夏,叫夏长青。”屋里的人一听,全站起来了。特别是海外三大神尼,口诵佛号:“阿弥陀佛!王爷,您真是德高望重啊,连这么高的人物您全都请来了,赶紧列队迎接吧。”张其善让秦尤代表自己去迎接。为什么一说是北派的武圣人,老君台,银面仙狐夏长青人们都肃然起敬呢?书中代言。此人在中原内地提起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也以圣人自居,打遍武林高人无敌手。此次他也应张其善的邀请,来参加玉王的寿宴。
众人把银面仙狐夏长青接到里面。玉王张其善躬身施礼:“欢迎老剑客光临。”“王驾说的哪里话来,老朽迟来一步,请王驾海涵。”“不晚不晚,离我的寿辰还有半个多月呢。你来得比较早啊,请坐。”众人分宾主落座之后,玉王问了问路上的情形,道了辛苦,然后让秦尤摆了酒宴。银面仙狐一摆手:“且慢,王驾千岁,适逢您的六十大寿,老朽这次来没带别的礼物,给您送一件新鲜的礼品,你一定很感兴趣。”“不知老剑客给我送来的什么礼物?”“你意想不到的东西。扛上来。”
大家一想,什么礼物还得扛上来,都瞪眼瞅着。只见有两个徒弟扛上来一个大行李,轻轻地往上一放。张其善愣住了,心说,这两天尽出怪事啊。这是什么礼品还拿被子裹着。这时,银面仙狐的两个徒弟把绳子解开,把被子打开。张期善一看就是一惊,不但他吃惊,连飞天鼠秦尤也惊叫了一声:“哎哟!这可真是怪事。”原来,这行李里捆着一个人,此人正是飞天玉虎蒋伯芳。张其善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剑客,您是从哪把他抓住的?”
“哈哈哈哈!王爷容禀。”银面仙狐就把经过说了一遍。书中代言。蒋伯芳按照胜英和诸葛山真的安排,从普济庵起身回到南京十三省总镖局,跟着他同时回来的,有神刀李刚、弼昆长老、独棍神尼智上法师和姑娘欧冶芳,还有十几个镖师。因为胜英、夏侯商元从中为媒,这件婚事算定准了,此事归李刚与弼昆操办。所以二人回来之后,马上布置新房,抓紧时间给他们夫妻完婚。
蒋伯芳的婚事,不是那么太隆重的。但是,充满了喜悦。因为蒋五爷是个正人君子,平日不近女色,他唯一喜欢的就是欧冶芳。这欧冶芳所钟情的也就是蒋伯芳,如今找着个如意郎君,两心相映,新婚之夜,自是无比甜蜜。完婚之后,独棍神尼智上因为惦记庙里的事,告辞走了。亲朋好友也都纷纷离去。小两口过了五天甜蜜的生活,从第六天开始,蒋伯芳就不爱说话了,欧冶芳深感不解,柔声问道:“你有什么心事不成?莫非我有不检点之处,使你不欢心?”
蒋伯芳叹了一口气:“你很好,处处都使我满意,我无可挑剔,不过我心里想着我三哥胜英。我三哥跟我不一样啊,他总是吃苦在前,现在咱们有放假的,有完婚的,有探亲的,唯独我三哥偌大年纪,还得跑北京请示神力王,还可能下台湾了,也不知我三哥现在在哪。想起他来我怪心疼惦念的,因此不爱说话。”欧冶芳熟知蒋伯芳最重义气,当他提到胜英,心里也是挂记着。她问蒋伯芳:“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打算跟你商议商议,你就住在总镖局,我去找我三哥去我们弟兄同甘共苦,无论如何,也得把皇上交办的事情办妥。办完之后,我再回来陪伴你,不知你意下如何?”蒋伯芳原以为他媳妇一定不会同意,哪知欧冶芳极通情达理,听了蒋伯芳的话,一笑:“怎么,我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吗?要去,行,我也得跟着。”蒋五爷也乐了:“呀,你乃少妇,恐怕不方便吧!”“哟,你忘了,我还能化装改扮呢,不许女扮男装吗?”“哎,这倒是个好办法。”
欧冶芳又说:“过去是你一个人,咱俩没完婚,我光心疼也没办法。现在我们是夫妻啊,应该左右不离,遇上事情彼此好有个照应。”蒋五爷点头称是。就这样,小夫妻把意思告诉了李刚和弼昆。李刚把头晃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行,五弟,你可不能走,三哥说得清楚,这次上澎湖,你们夫妻都不必去了,哪有新婚夫妻参加打仗的道理!三哥是这么吩咐的,我可不敢违背。”
弼昆也拦着。蒋伯芳一乐:“二位哥哥,我属好动不好静的人,你叫我在家呆着,我呆得住吗?简直比蹲监坐狱还难受啊。您就行行好,把我放走吧。我三哥正在用人之际,不定多想我呢。”蒋五爷这一番话,把李刚和弼昆说得没词了:“好吧,贤弟既然你们夫妻二人要走,可要千万谨慎啊。”“知道,我们俩都不是孩子了。二位哥哥放心好了。”就这样蒋五爷带着媳妇欧冶芳,两口子收拾好东西,欧冶芳仍然化装成个美少年,暗带兵刃,两人第二天就离开十三省总镖局。
蒋伯芳一想,跟三哥分手一个月了,这会儿三哥在哪,不清楚。干脆,我们就雇只船,赶奔澎湖,按照预先约定好的地点孟家寨,到那去等着吧。如果我三哥在那儿,不是更好吗?两口子到了海边,结果一雇船,遇上麻烦了。谁也不敢去,落五爷就在海岸边转来转去,偏赶天不做美,乌云翻滚,下起大雨来了。这夫妻二人,双手蒙头,就去找店房。这个地方荒僻,跑出五六里地也没找见店房。欧冶芳举目往道边一看,有一座庙,跟蒋伯芳商议,先到庙中避雨。五爷点头。
二人来到庙前一看,闹了半天是三清观。五爷叩门,小老道把门打开,看一看蒋伯芳,瞅瞅欧冶芳,问道:“二位施主有事吗?”“我们是过路的行人,因为错过了宿头,上不着村,下不着店,要求施个方便。”“好吧,跟我进来吧。”小老道把他们夫妻领进空房。庙挺大还没有人,显得冷冷清清。所谓空房,就是闲房子。小老道招呼他们坐下,又到外头打了一桶水。“二位,洗洗脸吧,身上都浇湿了,脱下来,晾一晾。”
蒋伯芳和欧冶芳把衣服脱下来拧干了,又换上一套,把衣服晾起来了。这时,小老道回来了,“二位呀,看这雨一时半时停不了,你们大概走不了了。”“小施主,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就在此过一夜,明日走时,多给银两。”“哎呀,你怎么那么客气呀,这庙乃是大伙集资修的,十方来,应当十方去。你们就是住个三宿两宿的也没有关系,还谈什么钱不钱的?二位是不是有点饿了?”“如果有饭更好。”
“好,你们稍坐片刻,我到厨房看看去。”这小老道极其温和。过了好长时间,他端了一个黑漆盘子进来了。蒋伯芳一看,有蒸的大白馒头,两盘烩豆腐,还有一盘花生,一碟咸菜,另外还有一锅粥。别看这东西挺简单,但是,现在对他俩来说,是非常需要的。五爷胃口大开,就和欧冶芳坐在对面,夫妻二人吃起来了。小老道说:“二位,你们先吃着,要有事就招呼我一声,我到后边看看去。”
蒋伯芳心说:处处都有好人,这个庙好像给我们修的似的。不然的话,这一宿可怎么办呢?就得在野地里过夜,非浇出病来不可。夫妻二人边吃边庆幸,他们可没想到,就在这时候,后窗户趴着几个人,正往屋中窥视。原来蒋伯芳夫妻已经掉入魔窟,陷到魔掌之中。这座三清观的观主姓刘,叫刘道源,当年乃是九龙山十海岛的一个小寨主。就因为他专门发卖蒙汗药,不干正事,为此,白玉祥一怒,把他逐出九龙山。
打那之后,他浪迹天涯,后来就到了三清观。原来的观主姓李,叫李道人,忠厚老实,就把他收留下了。日久天长,刘道源一看,心说干脆我把你收拾了,自己当观主吧。他就用一包毒药把李道人毒死,占据了三清观。因为他作恶多端,恐怕官府通缉,事后他就投靠了玉王张其善。张其善委任他一个小官,让他仍然回三清观,年供柴,月供米,让他给澎湖当个眼目,也就是说,张其善有什么事,通过他向四方传送;四方有什么事,告诉他,他再送到马公城。
这座庙名为三清观,实质就成了贼窝子了。这两天把刘道源忙得够呛,客人应接不暇。先来了一拨,就是海外三仙岛四绝寺的天绝僧、地绝僧、人绝僧、龙绝僧。这四个家伙不甘心失败,虽然被公孙爷俩给放了,他们仍不思悔改,还想跟胜英继续为敌。但是,他们也感到人单势孤,不找靠山不行,就要投奔玉王张其善过去他们听秦尤说过,要想上澎湖,可以到三清观找刘道士,他就能想法把你们送去,故此这四个凶僧才来找刘道源。
刘道源热情款待。第二天又来俩人,一个是金钟和尚元通长老,一个是东海老人魔葛建非。原来这俩小子也想借助张其善的势力报仇雪恨。他们来,也是经秦尤的介绍,这六个人凑一块儿是悲喜交加。刘道源告诉他们,这两天雨大,行船不便,你们就安心住下等天晴了,我一定把你们送走。因此这六个大贼就住到这儿了。说来也巧,偏在这时蒋伯芳夫妻来了。那小老道并不认识蒋五爷,热情款待也是真的。等他忙完了奔里屋,正好碰到师父,刘道源问他:“刚才好像有人砸门?”
“是啊,来两个人,想到咱庙上借宿。”“哼!你不知咱庙里有事吗?怎么能收留外人呢?”“是啊,他们说得挺可怜的,说下完了雨就走,多给咱们银两。”“嗯。是什么样的人?”“是两个漂亮的小伙,其中有一个稍微高一点的,手里边还拎着一条棍子。”刘道源一愣:“这两个人现在何处?”“我给安排到东跨院那间闲房子里了。”“好,你记住,要把他俩稳住,待为师观看。”
刘道源交代完了,就把这件事跟四僧及东海老人魔和元通说了。这六位现在是惊弓之鸟,听罢之后,同时都想到了,肯定是蒋伯芳。心说:姓蒋的,你真要住在这座庙上,咱真是冤家路窄,活该我们哥几个出出气。为了谨慎起见,他们轻轻地来到房后,捅破窗户纸,往屋中窥视。一看正是蒋伯芳,挨着他的正是欧冶芳。心说:哎哟,这可太巧了,欧冶芳这个小兔崽子,假称巢湖的少寨主李喜旺,跑到榕树镇卧底,把我们坑得可不轻啊。要不是他把五毒枪破坏了,榕树镇岂能一败涂地?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绝不能让他活着。
这几个人看完了,回到屋里一商议,可不能动用武力,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倘若被他们发觉,想抓住他们势比登天。另外还得提防着胜英,大概有蒋伯芳,胜英离这儿就不远了。为了稳妥起见,刘道源拿出一包蒙汗药,告诉他徒弟:“你呀,把这包药下到酒里,给他们送去。只要他们喝下去,就人事不省。快去吧。”“哎!”“回来!你可要谨慎在意,这两个人是为师的仇人,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师父,您放心,我干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了,我心里有底。”小老道说完奔厨房,灌了一壶酒,把蒙汗药撒在里边晃了晃,等蒙汗药化了,拿个盘托着,来到蒋伯芳屋里:“二位吃好了吗?”“啊,很好,这是什么?”“咳,全怪我粗心啊,我光顾忙了,把这事也忘了。咱庙上还有好酒呢,请二位施主喝点吧,赶一赶风寒。”说着,给每人满了一杯。蒋五爷点点头:“嗯,你倒想得周到,这壶酒你早点拿来就好了。”
“可不是吗,怪我,您包涵着点吧。”小老道说完了,瞪着两只贼眼看着蒋伯芳和欧冶芳,盼着他们快点把酒喝下去。蒋五爷比较耿直,也没注意,一闻着酒香扑鼻,端起杯来就想喝,可是欧冶芳比他精细得多。欧冶芳发现小老道说话不象刚才那样坦然,有点皮笑肉不笑眼露奸诈,就引起她的怀疑。同时,这酒为什么早不拿来,吃完饭才端上来?其中必有隐情,她就更加留神了。她仔细一看这酒有点发浑。根据经验判断,肯定酒里有东西。因此,她用脚暗暗蹬了蒋伯芳一下。
五爷顿时明白了,莫非酒中有诈?他仔细一看,看出毛病了。蒋五爷声色未露,把酒杯又放桌上了:“小道士,你们庙上几位仙长啊?”“一共就是我们师徒二人。”“嗯。香火盛不盛?”“哎呀,别提了,咱这地方十分闭塞,一年也没几个上这儿烧香的。”“哎,小道士,这酒怎么有点儿发浑呢?”“啊,可不是嘛,这酒是半年前有个烧香的给送来的,我没注意,把香灰撒到里头了,因此,有点发浑。不过酒味还是不错的,不信你尝尝。”
“我这人有点毛病,向来不吃独食,这样吧,这杯酒你先喝了,我请客。”“哎呀施主,这我可不敢,我一向不喝酒。”小老道发现不妙,抽身要走,被欧冶芳一把给抓回来了。别看欧冶芳是个女子,因她从小就练功,手上有鹰爪力的功夫,把小老道捏住,疼得他龇牙咧嘴。小老道刚要喊,蒋伯芳趁这功夫,把这杯酒全给他灌下去了。就见小老道双手捂肚子,手刨脚蹬,五官挪位,就地翻滚,折腾了一会儿,腿一蹬,脑袋一歪,不动了。
蒋五爷一看,这小子已经绝气身亡。心说:好险哪!好险哪!要不是我妻子跟着,今天非得被害不可。蒋五爷火往上撞,回手抄起亮银盘龙棍打算去找他师父。正在这时,就听院里喊道:“喂,蒋伯芳,你出来!你走不了啦。”蒋五爷听这声音非常熟悉,赶紧闪到门后,透过门缝往院里观看,哎哟,都是冤家对头,这才明白,原来四绝僧跑到这里来了,东海老人魔和金钟和尚也在。我们两口子掉到贼窑里了。
蒋五爷毫不畏惧,突然把门拉开了,嗖!就出去了。欧冶芳恐怕丈夫有失,赶紧打开包裹,取出宝棍用手一抖,把棍子抖开,也跳到当院。这时老天爷就好像成全他们似的,他们这一变脸,一伸手,天晴了,雨也不下了。三清观院里全用方青砖铺的地,这东西本来就吃水,雨停地皮干,潮潮乎乎的,正好打仗。
且说蒋五爷,手握大棍,高声断喝:“杀不尽的贼寇,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公孙老剑客念你们偌大年纪,出家不易,这才把你们给放了,认为你们有悔改之心,结果你们还继续为非作歹。今天就是你们报应的日子。”“弥陀佛!”天绝僧大怒:“蒋伯芳,少要口吐狂言,要想叫我们哥几个收心不难,必须有胜英和你的脑袋,不要了你们的命,老僧死不瞑目!”
龙绝僧晃动五色描金幡,就下了绝情。欧冶芳一看,飞身跳过来:“五哥,你在旁边观敌,看我的。”把蒋伯芳叫愣了,心说:怎么叫我五哥呢?后来忽然想起来,对呀,她仍然是女扮男装,我们兄弟相称。蒋伯芳差点没乐出来。就见欧冶芳一晃宝棍,来到龙绝僧面前,冷笑一声:“龙绝僧啊,你今年大概有八十了吧?”“嗯!八十有三。”“好,寿数可够长的了。今天就是你寿终正寝的时候,快上西天侍奉我佛去吧!”说着抡棍就打,跟龙绝僧战在一处。
龙绝僧跟欧冶芳没伸过手,这是头一次。他的心目之中光有一个蒋伯芳,可万没想到,这欧冶芳的棍子如此精奇绝伦。龙绝僧心中不解,这个小娃娃年岁不大,功夫怎么这样高?这是受谁人的真传?他光顾猜这事了,脑子一溜号,被欧冶芳一棍正打到后脑勺上。这位龙绝僧真上西天找如来佛去了。死尸当时栽倒在地。地绝僧一看师兄死了,气得他暴跳如雷高声喝道:“阿弥陀佛!小辈,休走!”晃五色描金幡找欧冶芳拚命。
欧冶芳并不搭话,照样施展百元棍,打到四十个照面,这棍叫秋风扫败叶,正扫到地绝僧后背上,把地绝僧打得站立不稳,往前抢了十几步,正好来到蒋伯芳面前。五爷一看,来得太好了,把棍一举,“咔嚓”,正打脑瓜顶上,这位地绝僧也上西天去了。人绝缯和天绝僧一看,都气得发昏了,我们弟兄四人形影不离,今天死了一对:“尔往哪里走!偿我师兄性命!”蒋伯芳一看,该我的了,他让妻子欧冶芳在旁边休息。
蒋五爷晃动亮银盘龙棍,只身斗二僧。也可能蒋五爷这些日子歇过乏来了,这条棍子怎么都好使。抖擞精神,左右开弓,没战二十个回合,两个绝僧也都寿终正寝。作恶多端的四绝僧最终得了个可耻的下场。元通和尚和东海老人魔一看、吓得魂不附体,这蒋伯芳和欧冶芳太厉害了,干脆三十六招走为上策。两人上房逃走。
蒋伯芳本想要追,被欧冶芳拦住了:“且慢,败兵之将不可追,追来追去必吃亏。外面道路泥泞,就让他们逃吧。迟早还有遇上的机会。咱不如收拾了这个老道。”这时刘道源也做好了准备,手持丧门剑,要和蒋伯芳拚命。正在这时候,又来了一拨客人:一老二少四个出家人,不是旁人,正是北圣人银面仙狐夏长青。他领着两个徒弟,一个叫皇甫松,一个叫皇甫廷。全都是北圣人得意的门徒。因为夏长青一直住在老君台,自称圣人,在武林之中享有很高的声誉,因此玉王张其善写了一份请帖,让了尘亲自去请。
这老仙狐接到书信之后,非常得意,心说:玉王张其善乃当世英雄,早晚能成为台湾之主。我要能交这么个朋友,也是福分这次给他祝六十大寿,肯定得隆重热闹。据说天下的高人都去,老夫正好开开眼。因此他带着两名弟子,四名仆人离开老君台,赶奔澎湖。那请帖上写得明白:要想到澎湖不难,可到海滩三清观找刘道源,他就能安排。所以这师徒三人才来到三清观。
刚来到门口,看到从里边跳出俩人来,把银面仙狐吓了一跳断喝一声:“什么人?”元通和尚还以为是胜英呢,差点没趴下,仔细一看,原来是北圣夏长青:“弥陀佛!圣人爷爷,你来的太好了,我们遇上麻烦了。”这北圣人和元通和尚还处得不错,想当年没少打交道。他一看元通这个狼狈相,就知道遇上了劲敌,忙问道:“大师傅,什么事?”元通从头到尾一讲,夏长青冷笑一声:“哎呀,我当什么了不起的事呢,闹了半天是个小小的蒋伯芳啊。好,看我把他收拾了。”
他领着徒弟走进三清观,一看地上横着四具尸体,血流满地,惨不忍睹。再看,东面站着两个漂亮小伙。只见前面这位稍微高一些,面似银盆,手提亮银盘龙棍,不用问,这就是蒋伯芳啊。东海老人魔躲到北圣身后,指着蒋五爷说:“老圣人,他就是蒋伯芳,挨着他的是欧冶芳。”“蒋伯芳,认得老朽吗?”蒋五爷一看,不认识:“你是何人?”“蒋伯芳啊,可惜你还是侠剑客的身份,居然连老朽都不认识。大概你也能有个耳闻,我乃老君台北圣人夏长青是也。”
五爷闻听,倒吸了一口冷气,为什么呢?人有名,树有影,别看他没见过夏长青,可没少听别人说呀,尤其是艾莲池老剑客,不止一次提到夏长青的名字。据说此人号称“北圣”,功夫出众,弟子徒孙遍布北六省,自成一家,专打三十六路金连掌,可以说,所向无敌。没想到,今天在三清观碰到他了。蒋五爷就知道遇上麻烦了,但是他从来没服过人啊,听罢之后一阵冷笑:“你就是夏长青啊,你想要干什么?”
“哼,蒋伯芳,还用问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要给四绝僧报仇!你还敢跟我伸伸手吗?”“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不敢跟你伸手!”蒋五爷说罢,晃棍上来劈头就打。夏长青往旁边一躲,心想这才叫小马乍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这蒋伯芳真有股虎劲,他居然敢跟我伸手。就见他长衫也没甩,风雨帽也没摘,十个回合刚到,他抽了个空,手伸到蒋伯芳后背,把蒋伯芳的穴道给击中了。蒋伯芳双手提棍呆若木鸡,心里清楚,四肢发麻,想动动不了。欧冶芳一看不好,抡棍就砸,夏长青一笑:“年轻人,你也不服吗?我叫你也尝尝老朽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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