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哪里可以看(冰与火之歌写到电视剧哪里了)
冬残奥会已经落幕,带着袅袅余音缓缓淡出我们的视野。但“人类情同与共,携手勾勒人性光环”的主旋律仍久久激荡。
托尔斯泰讲:“每个人都会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有的人缺陷比较大,正是因为上帝特别喜欢他的芬芳。”如果说奥运会选出的是人类最巅峰的身体,那残奥会选出的,一定是人类最不屈的灵魂。
冬残奥会开幕式那永恒的一分钟,定格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中。视障运动员李端,作为火炬手登上了万众瞩目的主火炬台。几经尝试,他终于摸索到了火炬的卡槽。但将火炬嵌入主火炬台,对他来说又是第二道难关。擎着火炬不断试探,都因为角度不对而未能契合。场上掌声经久不息,“加油”声此起彼伏。不负众望,李端终于在志愿者的帮助下,稳稳插入了火炬。此刻,流光魅影在他眼中闪耀,星辰月亮在他心中运行。
命运面前,人类永远是渺小的,正如希腊神话中的永恒命题。而人的伟大就在于他能够扛起命运,就像“用肩膀顶住天穹的巨神阿特拉斯”一样。我们不能奢求一个没有狂风骤雨的海洋,却能够在风暴中心放声歌唱;我们不能希冀一个没有电闪雷鸣的天空,却能够在雷电之下自由翱翔。俄罗斯诗人巴尔蒙特有一首隽永的小诗:“我的理想来自苦难,但我因此而受人喜爱。试问天下谁能与我的歌声媲美?无人、无人媲美。”苦难谱出可歌可泣的诗篇,唱响不屈高尚的灵魂。我们,在狂风中独舞,在冷夜中独处。做暴风雨中的海燕,做不改颜色的孤星。
坚毅的内心深植于厚重的经历,反之,则是漂浮的、无根的。我从不歌颂苦难,也从不认为个体只有经历坎坷才能获得蜕变。诚然,它并不值得推崇,但当我们无法抉择,当无情的上天执意将一粒灰施加于我们头顶,这粒灰就如一座山,狠狠相逼,此时,直面它就是最好的选择。
《报任安书》中的论述世人已耳熟能详: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殊不知,这个经典段落之前,有这样一句被人们忽视的话:夫人情莫不贪生恶死,念父母,顾妻子,至激于义理者不然,乃有所不得已也。
屈原、孙膑、吕不韦、韩非……他们惊世骇俗的成就是否都基于苦难的底色?其实不然,最多只是有了经历苦难后心态、阅历的加成,而非苦难成就了他们。他们浴于烈焰,振翅涅槃,拍散火屑。如星辰,如皎月,照亮人间。
冬残奥会开闭幕式导演沈晨这样说道:“残疾人约占全球人口总数的15%,这是个庞大的数据。正因为这15%的存在,才能与85%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世界。”正所谓,参差多态,乃幸福本源。在这15%的残疾人朋友身上,内蕴着冬残奥会开闭幕式中延续“雪花”意象的信条。身体残疾无可厚非,因为生理的缺陷并不能够剥夺他们心灵的健全。无论世界于他们而言是无声抑或是无色,只要坚定信念、勇敢突围,他们就有能力唱响、点亮自己的人生。
开幕式的雪花是安谧柔和的象征符,纯白无暇,涤荡污浊;而到了闭幕式,雄浑磅礴的定音鼓加入其中。像脉搏,像心跳,它撼动浩渺宇宙,唤醒生命热能,它亲历时间更迭,见证时代浪潮。尾声已至,万籁俱寂,悄然缄默,天地间唯余一位盲人小提琴手。《雪花》的清悦笃定之音蹑足而来,火焰缓缓熄灭,却牵扯着每个人的呼吸。
四季轮回,荣枯有数,此消彼长,生生不息。坎坷与困苦,折射出彩虹的印记。主火炬熄灭,可春天总会降临。这片雪花的故事未完待续,它将不断地生息赓续。时光飞逝如海面之帆,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它会随风入夜,润物无声,从彼时的风烟中款款走进我们的思绪。
残奥会的精神在寒冬的夜里愈发滚烫,熠熠生辉。这无不昭示着加缪的那句话: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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