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哪里可以看(什么软件可以看余罪)
第一卷菜鸟总动员 第52章 褒优夸劣
中午饭是统一安排的,就在左近的一家饭店,数张猛吃得最多,那吃相看得兄弟们心里酸,眼睛也酸,现在已经知道了,郑忠亮、邵帅、王林、吴光宇四个人出局,细细想想,其实出局也未尝不是个好主意,最起码不用经历你不愿经历的事了。
饭间,都不谈论经历了,有董韶军的正直和张猛的悲惨在,其他人都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更何况,那些幸运的经历,实在有点不足为外人道也。此时那几位,倒是有点担心再见许平秋时该怎么办了。
再担心也得过这一关,不过没人发觉的是,此时的担心已经和初下车的担心迥然不同了,那时候是饿肚子的担心,而现在,仅仅是取舍之间的衡量,毕竟现在都看到的出路很多,比如骆家龙就说了,真要不行他也想通了,到这儿的电子城打工,随随便便都挣大几千的收入,要是创业的话,机会大把的是。
不过鼠标不屑了,小声道着:“打个工呀?蠢货,跟着我干,哥现在早月入过万了。”
骆家龙笑了,他知道鼠标是个什么货色,就是真的估计他也不敢。这拨人虽然私下小话不少,但都不约而同的瞒着张猛,实在怕实话讲出来让牲口哥受不了。但凡他问,哥几个都装着苦大仇深的样子,好不委曲地来一句:“我们也是驴粪蛋外面光,比你还难过,你好歹敢还手,我们只有挨打的份。”
于是牲口哥心理平衡了,拉着兄弟们又要开忆苦大会,把哥几个吓得直躲。
吃完饭没给休息时间,甚至连冲个凉洗个澡换衣服的机会都不给,到下午时,大家对家里不近人情的招待有点不满了,林宇婧解释着许平秋正在开会,会罢就赶回来,隐隐地这句让一干学员受了点小打击,相比之下,学员在估计领导眼中并算不上什么,那如在社会上混的风生水起。
当然,除了某人之外。余罪一直很安静,这个和预料中无甚差别。什么信念和理想教育,在现实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最坚守的……难道还需要讨论吗,就张猛那德行。
心不齐,队伍就不好带了,就即便林宇婧也能看出这个兆头来,颇有颓废和忧郁气质的汪慎修、貌似忠厚,实则奸诈的鼠标、豆包,再加上贼眼溜溜的李二冬,还有那个一心只想着玩的孙羿,当然,更有那个隐藏很深,在外面做得事连家里都不知道的8号余罪。
这些人根本不像任何一队她接触过的警察,说乌合之众简直是表扬他们,林宇婧在想,就再回炉来了几次再教育,恐怕纪律也约束不住这些人。她实在怀疑,许处长的麾下,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货色。
时间指向十七时,电话终于来了,听到了十名学员全部归队,许平秋在电话里很高兴,又等了一会儿,听到车响上,众人不约而同往外看,来了,一身警装,威风凛凛的许处长只身前来,在他的身后不远,泊下了若干辆警车,很有气势,这个地方像一个犯罪现场,细细数数,居然有七八辆越野警车呈包围的趋势,而且影影憧憧来了不少穿警服的人。
“起立……以左首第一人为基准,报数。”高远忝列文体委员了,一嗓了把翘首的学员们喊得站正了,站直喽,列了一排,等着许平秋进门检阅,而许平秋进门之时,林宇婧却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拉着活动闸,警体馆十余个窗口在同一时间落下了,漆黑一片。
嘭声,灯亮了,许平秋已经站在了学员们的面前,他笑着道:“别紧张,这是件保密规格很高的事,即便是同行,他们也未必能完成我交给的简单任务,欢迎你们归队。”
许平秋带头鼓起掌来了,高远,林宇婧,都鼓起掌来了,下面的学员都机械的鼓着掌,只有张猛被这一句听得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他其实很想吼一句的:我终于又回归组织的怀抱了。
其他人未必就想喊了,人站得笔直,可眼珠一直在来回地动,鼠标的小动作又开始了,嘴型一动、表情跟着动,旁边的李二冬、豆晓波,余罪,都能看懂,那是在说:兄弟们,不问到脸上,都别胡说啊。
“严德标。”
“到。”
“出列。”
“是。”
鼠标出来了,心虚了,知道自己的小动作又被发现了,看到许平秋犀利的眼光,一紧张两肩直耸,可不许平秋蓦地笑着道:“很好,听说你在街头顶风冒雨晒太阳,干得很辛苦啊,收入不菲吧?”
“是,收入不错,不过我把钱都捐给一位落难的打工者了,我的队友豆晓波、余罪、李二冬可以证明。”鼠标义正言辞地道。
确实是捐了,都给细妹子了。他这一句惹得后面几位直骂他卑鄙无耻。
许平秋一怔,似乎被惊动了,竖了竖大拇指道:“仗义疏财,扶危济困,英雄本色。好……归队。”
鼠标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过关了,得意地回来了,豆晓波的嘴唇在动,是在说:你小子确实是英雄本色啊,好色的色。
一转身间,许平秋看上了董韶军,董韶军刚要解释,却不料他一摆手制止道:“我知道了,贫不移志、窘不为盗,我相信你是最坚持自己的一个人。”
这句评价足够了,董韶军认真的敬了个警礼道着:“我时刻准备着加入警队,实现我的理想。”
“这么好的人才,你想走我都舍不得。”许平秋道了句,笑了笑,回头看他身旁的张猛时,关切地问了问伤势,拍拍肩膀,鼓励安慰皆有,这个很让人牙疼的人才学着董韶军话敬礼来了句,许平秋来了句:“嫉恶如仇,不当警察都可惜了。”
接着骆家龙,他细细问了几句,竖了竖大拇指直夸这小子有才,比网警支队那些人玩得好多了。跟着是豆晓波,实在没什么可夸的了,许平秋笑着道:“不错,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别人饿肚子,你居然吃胖了啊。”
众人一哄笑,气氛松开了,问到李二冬时,居然夸这小伙很有眼光,能在使馆路上找到商机,眼光可是作为警察必须具备的素质啊。别人一头雾水,可李二冬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他和豆晓波到使馆街上不是找商机,而是贴小广告去了,敢情领导早知道了,只是没当面指出来而已。
到汪慎修了,这货不知道破罐破摔怎么地,很神经地来了句:“报告处长,我犯错误了。”
“是吗?什么错误?”许平秋像是根本不解,问了句。
“我在帝豪夜总会当了近一个月领班,和一帮小姐混在一起。而且还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她也是小姐。”汪慎修直接道,说出来似乎好受了点,他眼前浮现着一个倩影,他在挣扎着,他的心里很矛盾,和她在一起想着的是队里,而归队之后,又想着温香软玉的怀抱。
不过这一句像平地惊雷,把众人惊懵了,这事就干了也不能说出来呀?这可是羡煞人的经历呐,李二冬景仰着地看着汪慎修一眼,此时才觉得,自己和人家差得太远。
许平秋从这位学员复杂的眼光里似乎看到了什么,他同样拍拍汪慎修的肩膀道着:“我从来不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包括嫌疑人,当然也包括失足女……严格地讲,她们在这个社会上属于弱势群体,这个群体的存在和庞大,是因为人之本性的需求,以及社会和环境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要是这也算犯错误,那我们中犯错的人就多了,因为和她们打交道最多的,警察就在其中……”
哇,知音呐,不知道领导喜欢不喜欢岛国女神?
鼠标嘴唇动着,向同伴传达着这一信息,没人理他,不过汪慎修却郑重地敬了一个警礼,又莫名其妙地说了句:“谢谢许处。”
“不用谢,人心都有一杆秤,轻重自己要晓得。”许平秋道,回头时撇开了话题,表扬了傻了吧唧的孙羿一番,又夸了熊剑飞一番,夸得大伙都不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了。
难不成警力实在急缺了,大家都合格?
不对,还有一个,余罪,此时才发现许平秋是跳过余罪夸奖其他人的,说完了才回头问余罪,很疑惑地问着余罪道:“余罪,你干什么了?怎么家里没得到你太多的信息。”
这一问,好多人心里都提起来了,生怕那票大事被人揪着,余罪很诚实地挠挠脑袋,抬着无辜的眼神,难为地道了句:“我……什么也不会干,就靠,那个……他们几个接济混下来了。”
“哦……”许平秋像是相信了,不过马上又来一问:“那你怎么找到他们的?”
“我看那位漂亮姐姐在我面前出现过两次……这位姐姐和我的梦中情人几乎一模一样,我一下子就一见钟情了,我就追着想看看,她到底是谁?有没机会泡上,结果没追到她,倒把严德标他们追到了。”
余罪羞郝地、花痴地、几分不好意思地指着林宇婧道,林宇婧刷地脸红了,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那帮坏学员可吃吃笑了,谁也没想到,余罪能给出这么个白痴加花痴的原因,偏偏这原因,还蛮有说服力的。
此时才注意到,林宇婧那挺拔身姿、娇白脸庞,飒爽的样子在这个雄性队伍里,可是显得格外耀眼……咦哟,制服诱惑呐!
许平秋笑了笑,回头看因为追踪失败有点尴尬地林宇婧,笑着道:“机会有,就怕你没那本事,她是武警应急特勤出身,柔道黑带在她手底走不过十招。”
这一说,林宇婧眼中多了几分飒爽之意,惊得叫姐姐的孙羿和余罪直吸凉气,本来都有点制服诱惑的感觉,一下子被生生吓没了,警中外勤女性很少,但凡有一个两个,大部分都是逆天加变态的存在,两人估计许平秋没吓唬人,调戏这种有可能导致终生不举的妞,还是算了吧。
“好,再一次欢迎你们回归,也恭喜你们顺利完成任务,这个简单任务我想你们已经体会到了,真实的社会和你们想像中有很大差距离。这个社会各个人群的生存状况,你们也多少有点体会了,坦白地说,你们要认为穿着一身警察很帅气很威风,你们错了;要是认为警察的工作就是坐在局里清闲,你们也错了………其实这个社会上很多人的生存状况就像你们经历的简单任务,身无分文、举目无亲、连最简单的温饱都解决不了,这种生存条件是诱发各类治安、刑事犯罪的最初诱因,从这个层面上讲,其实大多数被迫走上犯罪道路的嫌疑人是值得同情的。”
许平秋这话说到学员们心坎上了,也引起了大多数心灵上的共鸣,对嘛,饿成那样,犯点什么小错都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可以原谅的。这么一想,心理负担那叫一个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作为一名警察,他的责任就是预防和制止犯罪行为的发生,以消灭犯罪行为为使命,所以,你不能抱着这种同情心,更多的时候你必须依法办事,即便是你不喜欢不认可的方式,也必须那么办,这就是有时候我们心态不平,心里挣扎的原因,因为天下事,合理不合法,合法不合理之类的矛盾太多了,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充当道德谴责对象的角色。也像你们迫不得已,也在某些方面越界一样,这要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无所谓了,小错小过,治拘都算不上,没人在乎;可要放在一位预备警察身上,那就是大问题了,如果上纲上线,就是严重的道德品质问题了。”
许平秋缓缓地道,他在很多人脸上看到了愧疚之色,和余罪平静的脸色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心里暗道着:这家伙装得真像,要是不知道内情,一定被他的无辜瞒过了。
只是轻轻点了下而已,并没有深究谁的手脚不干净,鼠标、豆包之流,好歹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咬着牙,不要脸皮地回来,看来组织还是挺有人情味的嘛。
许平秋顿了下,没有再说教,他知道本性和泰山同样难移这个道理放在这帮人身上很合适。转了话题道:“这些话你们以后慢慢体会,接下来我该兑现我的诺言了……根据省厅今年对刑侦警力的招聘指导意见,经省厅人力资源部核准,决定由省厅刑侦处自主招收二十七名刑警队员,恭喜各位留下的,全部在列。”
说话着,高远咬着牙,发着由许平秋带来的文件复印件,按许处长的要求一一发过,各人看时,俱是兴奋一脸,这钵大的馅饼真砸到脑袋上了。不但有省厅的文件,还有准备好的聘任合同书,不是那种一年一聘合同,而是长期聘任的合同书,一签就意味着,加入警籍,成为正式的人民警察了。
苦了,高远咬着牙,闭着眼发完,他觉得老队长有点昏头了,招这么一帮活宝,放那个队不得鸡飞狗跳?
“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既然招聘的自主权在刑侦处,那就该我说了算……我要以自己的方式要培养一批与众不同的刑警,就从你们开始,原谅我的无耻,我必须给签约学员设置一个障碍,我希望有种的男人跨过来,加入我们,把没胆的胆小鬼隔在障碍之外……大家有意见吗?”许平秋道,宗旨说出来了,敢情还是镜中月、水中花,不是煮熟的鸭子。
众人不解,不过也能理解,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而且被许平秋关于有种男人的话一刺激,都挺胸脯了,像要证明自己是男人,有种一样。
“依然是简单任务,将把你们送去一个地方,呆到实习完成,愿意去的,毕业后直接上岗。不愿意去的,老规矩,出局,我会为你们订好今夜返回西山省的机票,以后发生的事与你们就无关了。出于友情协助,我会给你的毕业实习报告上写上一笔夸奖的话。也许回到地方,可能会起点作用。”
许平秋道着,看着一张张稚嫩的脸,他心里确实觉得自己有点无耻,可偏偏又必须用这种无耻的办法。
什么办法?众人疑惑的表情都在猜测了,许平秋笑了笑,随意地道着:“下一个实习地是看守所,就在羊城市,本市有六所看守所、加上周边地市,你们将被分到不同的看守所。怎么样?你们可以畅所欲言,考虑时间五分钟。”
“狱警,不是刑警么?”鼠标愣了声,看看同伴,有点不解。标哥倾向于留在羊城,家里还有细妹子等着呢。
“哪儿不是警,反正实习。”李二冬道。
“不会那么简单吧?太没挑战性了,能让咱们当狱警作威作福去?”余罪狐疑地道,感觉这种简单任务一样,貌似简单,实则巨难。余罪一说,各人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一种最悲剧的可能。
“呵呵,多亏余罪提醒,我忘了说清楚了。”许平秋接住话茬了,补充说明着:“不是狱警,而是以嫌疑人的身份被关进看守所,和那些各色的罪犯生活在一起。”
一下子没人吭声了,余罪吓了一跳,被自己的不幸料中吓住了,刚从盲流堆里混出来,又被打成罪犯回去,还得被关在格子笼里,一想那高墙铁窗里关着多少杀人放火以及抢劫强奸的,足以让这帮涉世不深的菜鸟再次噤若寒蝉了…………
第一卷菜鸟总动员 第53章 集体出线
封闭房间、耀眼的白光、肃穆的领路人,惶恐的学员,在任务下达的一时间,是死一般的寂静。
深牢、大狱、高墙、铁窗、狰狞、孽罪,这些形容词所代表的陌生世界,给予普通人的恐惧要远远大于好奇,再有兴趣也不会期待尝试那种生活。可以想像,来自天南海北的罪犯,犯得是五花八门的罪行,被养猪圈鸡一般关在一起,能发生什么实在让人不敢想像,最起码学员觉得自己的这小萝卜进去就德行命不保,更邪恶地想,后菊堪忧也不是没有可能,搁那里面走一圈,出来还真是身名俱毁了。
没人站出来,就即便茅坑火坑都敢跳的张猛也在踌蹰,世道就够黑暗了,那里可是最黑暗的地方。
“还有两分钟,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你们不是唯一的选择,今年的应届毕业生仅省警校就有684人,如果没有足额招收,其他系、其他班,一个电话就可以通知到很多志愿者。”许平秋面无表情地道,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估计就去也不见他会如何兴喜,而就即便没人去,他也不怎么会在乎,虽然说话的时候和声悦色,可要布置任务,他什么都是那种不近人情的表情。
这又是唱得那一出?余罪心里犯嘀咕了,没想到的事太多了,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简单任务,更没有想到会全员出线,当然也没有想到接下来还会有更难的任务,他怀疑,可他一时说不清楚,甚至于他试图去从手里的文件和招聘书上找破绽,可那是徒劳的,省厅的大红印章、人力资源部的正式发文,那只能说明这事假不了,堂堂的国家机关威信,不会拿来和学员开玩笑的。
敢不敢去?更多的人心里怀着这个摇摆的心思,不少人盯余罪时,余罪的表现让大家有点失望了,这货也傻眼了。鼠标和豆晓波表情丰富地在交流,鼠标说:敢不敢去?豆晓波说:你敢去我就敢去;鼠标又说,咱们看情况,都去咱们就去;豆晓波说: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还有一分钟。”许平秋面无表情地提醒着:“监狱和公安是两个系统,不过并不妨碍我们做点安排,吃苦是一定的、挨打也是有可能的,不过生命安全就不必担心了,这件事开始后,我的身名就和你们绑在一起了。”
这是一颗定心丸,把危险尽量淡化,怎么说也有组织罩着不是?可高远知道,老队长属于那号官场一直不得意的,这号仕途随着年龄已经到尽头的官员,根本没有什么身名可言。
有人动容了,是张猛,不过他被熊剑飞拉了一把,就狗熊脑瓜不好使也看得出,这货要进了监狱,得被人当沙包揍,跑都没地方跑。剩下的那些人,看不出心理底线到了那个位置,不过似乎离崩溃还有一段距离,最起码不止一分钟的距离。
“时间到,准备签字加入的,到台前;不准备加入的,请把手里的东西交回来,领走随身物品,有人带你们去机场。”许平秋依然面无表情地道,不过眼光里尽是不屑,像两道利刃刺痛了学员们稚嫩的自尊心。就差一点,熊剑飞也站出去了。
“可以开始了,我不想看到我的属下是一群没有卵子的孬种,如果你不准备拿出点勇气,那你就永远不配当一名警察,难道十个人,都熬过最恐惧的饥饿,居然没有一个男人吗?”许平秋问,声音低沉,直刺众人。
“我去。”
有人站出来了,让人大跌眼镜了,是汪慎修,他一直被许平秋盯得很不自然了,而且心里那种难言痛楚的愧疚让他有一种想用痛苦麻醉的感觉,或者说也就这样了,破罐摔那儿也是破摔不是,还不如声响大点。
他站出来,上前,潇洒地签上龙飞凤舞的名字,笔一扔,昂首直立,似乎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男人,不是站夜总会门点头哈腰的大茶壶。
“好,有一个就足够了,没有让我失望,欢迎你,汪警官。”许平秋道,笑着以平等的姿势和汪慎修握手了,这一刺激,张猛和熊剑飞吼着还有我们,两人不容分说地同时出来了,签着名,牲口哥对于被抢了头筹很恼火,生气地瞪了熊剑飞一眼,似乎在说,这风头向来是哥的,被汉奸给抢了,你说郁闷不?
“韶军,你确定想放弃?”许平秋问一脸正色的董韶军,他笑了笑,不像很恐惧,不过还是疑问道:“许处长,我只是有点不理解,训练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非要把我们和那些人渣关在一起?”
“问得好,不去近距离的接触那些人渣,不去了解和理解他们,你们将来怎么和他们打交道?上次见你,你在读《动机剖析》对吗?那本书的作者韦尔伯是西方研究犯罪的专家,他走过数十所联邦监狱,每进入一个监狱都要签一份放弃权利的声明,也就是说,如果他被要访谈的罪犯挟持,狱方将会按律处理,而不会把他视作人质……这样的人,你会把他理解成疯子吗?”许平秋问,自然不是疯子,否则就不会有天下这么多警察在学习一个疯子的著作了。
对着笑吟吟的许处,董韶军像得到一个完美的解释一样,跨出了一步,轻声道:“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骆家龙也站出来了,理想离他如此之近,没有理由不抓住。
到这个时候,鼠标、豆包之流终于也坚持不住了,李二冬迈了一步,又退回去了,看骆家龙都出去了,这会不等他们了,腾声出去了,生怕误了时辰,出去才发现,鼠标、豆包几乎和他是并列出来的,他们三个人身后孙羿跟着,鼠标签字时得啵着,唯一遗憾的就是那地方肯定都是穷鬼,没钱可赚。孙羿也遗憾,肯定没卡丁车玩了。
眨眼间,像是戏剧性的变化一般,分裂成了两个阵营,一个是志愿者,一个是退缩者,九对一,九个兄弟,对着一个人,余罪。不少人回头看时,都眼巴巴等着他上来呢,余罪不时地皱皱眉头,面露难色,发展的太快,时间又过短,在取舍之间,实在让他踌蹰。
“出列的注意,仔细听好下面的安排,你们将会从这里开始,被戴上铐子送走,路上会有人安排该怎么做,新的身份已经制作完成,给你们每个人三分钟,记熟资料上嫌疑人的姓名、年龄、籍贯,提醒一点啊,把自己当成谁都成,千万别把自己当成警察,否则进了看守所,你们知道结果是什么。”许平秋道,招着手,林宇婧把一摞资料分发给了众人,那上面是警用格式的户籍资料,除了照片,全部被嫁接过了。
比如鼠标一看他的资料,名字变成了康大勇,居然有前科,惊得他嚷了句:“啊,怎么把我的照片贴成诈骗犯的名字了。”
众人一哄笑,都乐了,危险很远尚不足虑,可对比一下乐子不少,张猛是伤害罪,熊剑飞是聚众滋事,孙羿是非法窝藏枪支,鼠标是诈骗,豆包是盗窃,几人看李二冬时,李二冬死活捂着不让看,可不料越不让看越勾引兴趣,被众人硬夺了,一看都笑喷了:涉嫌强奸、猥亵妇女罪。
这罪行和这货的贼眉鼠眼说不出的契合,其他人忘了自己的罪行了,笑得肚子直抽搐,李二冬可怜巴巴求着许平秋道着:“许处,能给换个罪行吗?这太呵碜人了。我还没饥渴到这种程度。”
“下次一定换,不过这次时间来不及了,先凑合着啊。”许平秋笑着道。这都能凑合,听得林宇婧和高远差点憋不住严肃的表情了。
再看许平秋时,许处长却是踱步到了最后留下的那个人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余罪被这么多人看得很不自然,低头乱瞅,像是瞅个地缝钻进去,许平秋道:“需要给你现在订一张机票吗?”
要送神走了,看表情没有一点可惜,余罪难为地看了眼,落在最后了,那是不好意思走,也不好意思站出去,难以回答时,许平秋像故意嘲讽一般,对着众人说道:“你明明很平常,为什么老是标新立异呢?这样会得你卓而不群!?”
对着众人,可目标却是余罪,一干学员闻之,哧哧笑了,有人向余罪做着鬼脸,有人向他投着斜眼,站着的余罪成了全场的焦点,反倒全身不自在了,这时候,如果刺激得过一点,也许他会拂袖而去;可刺激的力度不够,他又会踌蹰不前,这是最伤许平秋脑筋的,他在斟酌着恰到好处的方式和力度,可脸上又是一种根本不以为然的随意。
想了想,他还是采取了置之不理的方式,随意的看了眼,像无关的风景一样,扭过了头,又回到了那群学员中间,这时候,鼠标和豆包在交流着,两人一摆头,说定了,直上前来,一左一右,挟着余罪,鼠标说:“走吧,没有你我们该多寂寞,是不是啊兄弟们。”
众人一笑,豆包也道着:“兄弟都堕落了,都有罪行了,凭什么你旁观呀?”
众人又是一笑,看样余罪就出局也没路了,其实豆包和鼠标拉着他并没有怎么费劲,那说明他还是倾向于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的。到了前台,余罪稍一踌蹰,许平秋在一旁笑着道:“余罪同学,这个难度是很大的啊,和上次不同的是,只要进去,中途想退出来可能性不大,上次你都是靠别人接济过来了,这次行吗?可没人接济你呀。”
“切……”余罪一扬头,鼻子嗤了声,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招聘书一扔。
许平秋脸上蕴着淡淡的笑,一切到此,圆满了。
从林宇婧手里接到了为他准备的新身份。豆包凑上来一看名字,噗哧笑了,名字叫“余小二”。鼠标笑着一瞅他的罪行,牢骚上来了:“呀呀呀,给我们扣这么重的罪,凭什么他是抢夺,这么轻?”
“去去……”余罪轰着这两货,他扫了眼个人资料以及犯罪经过,很简单,闭着眼强行记着,等睁开眼时,各人捋着全新的身份都差不多了,李二冬呲着俩门牙却是异样地看着他,余罪一惊时,这货却是很好奇地道:“这名字起的不好听,叫小三多好,嘿嘿。”
“余不三才好,不三不四。”骆家龙接茬道。李二冬想和骆家龙亲近时,却被他赶过一边了,直斥着不和你猥亵罪,别和人套近乎啊。
此时的窃窃私语,新身份、新任务、新环境,要是一个人受难的肯定恐惧,但这么多狐朋狗友,兴趣就压过恐惧了,许平秋此时看了看时间,再喊集合时,那些人一骨碌起来,又站成了一列,资料是不能留的,被林宇婧又收回去了,许平秋这时候不和霭了,吼了一句:“张山,出列。”
人群里啊了声,张猛慢了半拍出来了,被许平秋训斥了两句,接着问身份资料内容,回答的磕巴了不少,又被训了句。接着又挑着李二冬问,这货倒没犯错,那事挺好记。跟着又听许平秋喊了句:“余小二,出列。”
余罪下意识地踏出了队列,许平秋面无表情地问着:“姓名?”
“余小二。”
“年龄?”
“22。”
“几进宫了?”
“二进宫。”
“犯什么事了?”
“抢了两个钱包。”
“以前犯什么的事?”
“抢电单车,劳教两年。”
这问着的时候,后面有人吃吃笑了,数余罪的好记,余小二、年龄22、二进宫、抢了2个钱包、前科是两年劳教,简直像悲催故事里弱智主角一样,所有的行为全给标注了一个“2”字。
准备的时间并不多,外面的不知来路的警察根本没有等候太久,挨组进去提人了,于是一个单人,或者两个一组,戴着铐子被面无表情的警察带上警车,鸣着警笛呼啸而去,七辆车,载走了十个人,训练大厅顿时显得空荡荡的,许平秋在收集着十份招聘书,回头招呼着林宇婧,把那几份杜撰的资料销毁,而他像是颇有感触一般看着十份聘任书,没错,基层的刑侦将来增加很多位另类了,他悄悄地把余罪的聘书收了起来,把其余的交到高远手里,嘱咐着回西山省的事宜。
好像不对,这事里有蹊跷,高远出门的如是想着,果不其然,许平秋刚走,杜立才带着其他两名队员就来了,任务是把学员存放私人物品车的中巴开走,而且五个人是不同的去处………
第一卷菜鸟总动员 第54章 未料诡变
严德标和豆晓波是被一起铐走的,车里有一名警察,兼看守和司机,三十郎当,边开车边听着音乐,一边还哼哼着,哼得是听不太明白的白话,那语音太拗口,像舌头卷着发音一般,就鼠标和豆包超强的记忆,也仅听得懂几个音节。
豆晓波脸上表情变着,在说话了:“唱的是黄梅戏,靠。还天仙配。”
听明白了,不过很意外,好歹是押解人犯嘛,怎么搞得像出来游玩,鼠标脸色动动,在“说话”道:“是不是没那么凶险,逗咱们玩呢?”
“谁可知道呢?不过一大处长,不至于闲得和咱们一样蛋疼吧?”豆晓波不相信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鼠标的表情语言在道着:“把哥们扔羊城混了四十天,不也是他?”
“你都好意思说,你吃喝嫖赌全占完了,连良家细妹也不放过,我呢?啥都没干。白来了。”豆晓波好不郁闷地道,早知道不管好坏都是这个结果,他估计会活得更潇洒点。
嘎声车停,两个人收敛起了表情,都不吭声了,前面的警察回头递着钥匙,不容分说地道:“开铐子。”
哟,到目地了,豆晓波开着铐子,严德标看看前方,不对呀,就个没标识的路边,来来往往行人多少呢,这那是看守所?
铐子一开,那警察又是不容分说地道着:“下车,领东西。”
一指方向,哟嗬,豆包和鼠标俱是愣了,那不是来时坐过的中巴车吗?各人的行李都在上头呢,车门开时,两人下了车,意外的又见到高远,指挥着两人找着他们各自的旅行包,背上,下车鼠标想问,高远向来不待见这货,给了一个字:“滚!”
鼠标翻了几个白眼,不过老老实实回车上了,坐在后座,车又是继续前行,而且连铐子都不上了,驶到了某地再停车时,两人又翻白眼了,居然是机场,那警察顺手撕了张纸条写着,递回来道:“CZ223航班,从新郑转机,回五原,有人接你们。我就送到这儿为止了。”
不是监狱嘛,怎么成机场了,要回家了?
两人狐疑地互视一眼,严德标套着近乎问:“大哥,这究竟怎么回事?怎么送我们上飞机。”
“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任务我都莫名其妙。”那警察异样了,看那样子,比鼠标还疑惑。豆晓波要说话,不料被鼠标拉住了,鼠标笑吟吟地问:“那大哥您是那部分的……就是您是那个单位的?”
“省厅装备后勤处的啊……你们呢?怎么接人还戴着铐子出来?”那警察异样地问,似乎怀疑两人来路有问题。
“我们也不知道,也是个莫名其妙的任务。回见啊。”鼠标拉着豆晓波快速下了车,那警察哥还在嚷着:你们是那部分的呀?
没回音,早奔进入口了,豆晓波问着:“喂喂,标哥,你跑什么?”
“哎哟,坐飞机总比坐监狱强吧,你还等着回去呀,快走。”鼠标如逢大赦,气喘着奔着,奔到了中段猛地一停,豆晓波不解时,鼠标心思上来了,问着豆包道着:“豆包,你说我该不该回去见见细妹子。”
“哥哎,赶飞机呢,那边要接不着你,不得认为你叛逃了,这节骨眼上,还指不定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都有心思想女人。”豆晓波道,一看鼠标还在踌蹰,义正言辞地强调着:“标哥,人得活得有点理想,不要老钻女人裤裆呐。”
这一说严德标也凛然了,一步一趋地走向安检口,为了理想和事业,只能强忍着心痛让女人靠边。
他们两人是最早上飞机的,来的时候是踌蹰满志,走的时候是悄无声息,只不过多了份很深的挂怀,对了,还有一分无法解释的疑惑。
李二冬和孙羿铐在一起被带走的,他们得到了同样的待遇,领行李,领机票,不过是在不同的城市转机。董韶军例外了,他一个人被带走,不过待遇相同,领到了行李和一张高铁车票,送行的是李方远,他不认识,不过对方也给了他个报到地方,很意外,是邻省的一个痕迹研究所,在警中也鼎鼎有名。
张猛和熊剑飞两个人来的,领到了行李,又被警察载着到郊区转了一圈,过了车了两个小时才到了机场,直接送上了飞机。
骆家龙和汪慎修分别被单独的警车载着,也是一头雾水地经历了这事,所不同的是,送走他们的是林宇婧,给了报到的地点,在西山省老家,两个人不是同一个地方,走时候汪慎修好不奇怪地问送行的林宇婧道:“警姐,不进看守所吗?怎么上飞机回家?”
“就个考验而已,这你都当真呀。”林宇婧笑道,转身要走,汪慎修追着警姐问着:“那我们的兄弟们呢?”
“保密条例忘了是不是?你要真想知道也可以,不过知道以后,你就真得住两年看守所了?你确定想知道?”林宇婧问,半真半假。
“算了,我还是坐飞机回吧。”汪慎修第一时间作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此时早忘了,义无返顾地带头出列的是他。
汪慎修走了好远,直到消失在机场人头攒动的旅客中,林宇婧才狐疑地回身出机场,其实她心里也在犯嘀咕,先接收这些人,再给一个特殊任务,回头却又把人全送上飞机,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和学员没什么区别,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在黄华路中段负责中巴的高远倒是有了一个不确定的猜测,在接到收队命令的时候,车上只剩下了一个没领走的包袱,他知道是谁,没有上车领东西的那位。虽然他不知道那人究竟姓甚名谁,什么来路,不过他知道代号是:
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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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声门开,杜立才打开了后车门,里面坐着一位戴着手铐的旅客,他有印像,好像是8号,又不敢确定,实物和DV捕捉到了影视有点差别。不过得到的命令让他很意外,居然让他把这个抢包的小混球送进派出所。
嘭嘭车门再响,后面跟着一辆花冠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长相平常,女的却是分外妖冶,这是事主,据说嫌疑人抢了这位美女的钱包,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景泰派出所,连报案带报赃都有了,杜立才带着人进了派出所,一指余罪道:“那,就他……我们到羊城开会,顺路揪了个。”
“小刘,先关起来。”拿着询问簿的民警嚷了句,奔出来一名协警,揪着余罪到了滞留间,到门卸了铐子,直接把余罪一脚踹进去,当啷声关上门了,余罪回身气冲冲扶着铁栅要骂人,可不料猛地省得自己是什么身份,马上又退回去了。
这地方甭讲理,讲理就和张猛的下场一样了,挨揍。
案情很简单,某女在商厦购物出来,到停车场刚开车门就被袭了,有人抢走了她的钱包,可不料被她男友追上了,恰逢一位泊车在此处的警务人员,于是把这个抢钱包的小贼给逮了个正着,一起扭送到派出所了,询问间,那女人好不倾慕地看着杜立才,千恩万谢这么警察哥,甚至让杜立才怀疑,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般。
留证,拍照,发还失物,民警对普通市民,特别是貌似身份和地位不菲的来人还是蛮客气的,草草记完,恭送着两位失主以及这位同行,还多方安慰羊城的治安就这样,流动人口太多,实在抓不过来,每天抢金链、抢钱包以及砸车窗偷东西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谆谆善言告诉两位失主,一定要加强防范意识,特别是钱包不能拿手上,金链子别挂衣服外面,那样招贼呢。
送走了失主,回到所里时,表情就变了,嚷着协警把那位小贼带出来,刚刚出格子,有位民警刚进门,似乎喝多了,嫌余罪挡住他去厕所的路了,虎着脸问:“犯什么事的?”
“指导员,抢钱包的。”协警道。
明显一股酒气,余罪厌恶地侧了侧头,不料那位即便喝多了也是嫉恶如仇,揪着余罪,咚咚踢了两脚,边踢边骂着:“妈了个X的,装什么老实?什么不能干,抢东西……”
踹了两脚,这警哥去厕所了,哗哗开着水,余罪站直喽,可不料那协警又是咚地一脚,在后面喊着:“快点。”
哦哟,我日他母亲地,这人就不能有理想,一想就倒过来了,余罪苦不堪言地心里暗道着,曾经的理想就是当个小片警出来咋唬咋唬别人,混个小钱小酒拉倒,可不料成了片警收拾的对象。
被带到了预审间,刚刚审完一个贼,那样子像李二冬,好像是没承认,民警在扇着巴掌,虎着脸骂着:“好好想想,还偷过什么?十五中的电单车丢了可不是一辆,知道一辆车值多少钱吗?你小子死定了。”
押余罪的协警自动成为接人犯的,把那人铐子拎着,老规矩,背后猛踹那贼一脚嚷着:“快点。”
“进来。”
民警喊着余罪,进门余罪愣了下,审讯的地方太简陋了,连传说中的隔板审讯椅子都没有……不是没有,而是根本就没有过,就一张椅子民警坐下,他把夹本一扬,大刀金一坐,一指身旁的地上,虎吼一声,威风四起,雷霆一句道:“蹲下。”
为了免遭扇巴掌的肆虐,余罪老老实实蹲下了,刚蹲下,可不料大脚丫一起,一脚把他踹了个后背朝天,那警哥瞪着眼给了踹人的理由:“近点,蹲这儿。”
完了,这是随时以大脚丫的威胁,让你老实交待呢。
于是余罪小心翼翼蹲近了点,那警察哥皱着眉头开审了。
姓名当然要说余小二,年龄无所谓,面相也做不了假。籍贯嘛,余罪肯定不敢说自己家里,按照资料背下来的说完,又重复了一遍作案过程,时间、地点、抢夺方式、一一吻合,这个“抢夺案”看来人证物证俱在,齐活了。
看到民警撂笔,余罪以为过去了,可不料那民警一拉椅子,哧拉一响,瞪着眼,突来一句道:“还抢着几次,老实交待。”
“就抢了这一次。”余罪委曲地道。嘭,毫无征兆地一脚,伴着那民警的判断:“一点都不老实。”
余罪终于为自己的这次实话付出代价了,四脚朝天。
“你这号人我见多了,谁进来也说是第一次……都是第一次被抓住,有这么巧的事吗?”民警骂骂咧咧,吼着余罪起来,以自己睿智的判断审着余罪,逼供正式上演。
稍吞吐一下,一脚;说自己是第一次,又来一脚。
敢说没有同伙,咚,又是一脚。
实在问不出来,民警换询问方式了,还有几起某街某路在某日发生过抢包案,是不是你干的。敢说不是,咚,踹你几脚。
既然不是你干的,那你知道线索不?检举别人减轻你的罪行,像你这号的,还认识几个?
什么?居然不知道不检举,对着人民警察居然敢一问三不知,咚咚咚,连踹N脚,直接把余罪从桌边踹到了墙角。
沉闷的声音响了很久,夹杂着嫌疑人余小二夸张地尖叫,比夜半见鬼、电锯惊魂还要刺耳。又过了一会儿,民警气踹吁吁从审讯间先出去了,实在打累了,也被这位满地打滚乱喊得心虚,对着门外嚷着:“小刘,出来把这个带走。”
协警屁颠屁颠奔过来了,那民警兀自气咻咻地道:“真他妈没劲,又是个毛贼,屁都不知道,晚上送看守所。”
缩在墙角还没起来的余罪一下子明白了,这不是私仇也不是许平秋蓄意穿小鞋,而是派出所片警的标准办案程序,都是这么收拾毛贼的。
他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曾经的理想也是当个这个耀武扬威的片警的,谁可知道像个流氓,只会调戏钟情于它的人,憧憬的成为片警的理想没有实现,却成了片警脚下的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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